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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两多的银子,可以做点小买卖,不过杜榆的爹是秀才,做小买卖是不成的。
于是现在这六两多的银子还在杜榆的手里。
因为今天是出榜的日子,所以大郎和胡鑫一早就去县城里看榜去了。
二郎也想去,不过想着一会儿看榜的人多,人挤人的,照顾不到他,到时候被挤不见了,那就完蛋了,所以尽管杜二郎抗议,可是抗议无效,给留了下来。
“鑫儿这次肯定能中的!”
胡氏是觉得侄儿那么厉害的,第一次是没有经验,这第二次嘛,肯定是能通过的!
所以她早早的就准备了鱼和肉,就等着一会儿庆祝呢。
“我听到鞭炮声了!”
杜二郎突然竖起了耳朵,“肯定是大表哥中了!”
“书院还有人也跟着考呢,说不定是别人,先别猜了,等鑫儿他们回来累才能确定。”
正说着这话呢,楚院长竟然也来了,杜榆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家大表哥肯定是中了!
果然,楚院长一脸喜气,“快来壶好酒,今天老夫要好好的喝一顿!”
听了这话,大家如何不知道是啥意思?楚院长和县太爷那边都有交情,肯定能第一时间得到中了的名单,何况胡鑫又是他这个书院的,中了对他书院的名声更好!
一会儿,周围的人都知道胡鑫中了秀才了,十五岁中秀才,虽然不算太早,但是也是很早的了。
少年秀才,从来都是让人称赞的。
没看见,人家楚院长都亲自过来贺喜了吗?
胡鑫和大郎也很快的赶回来了,胡氏和季氏招呼大家,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只要是前来贺喜的,都留在这里吃饭,喜事儿要和大家一起享受,那喜悦就能翻倍!
对于胡鑫中了秀才之后的打算,杜有忠也是和大舅哥商量好了的,胡鑫这个年纪,留在书院教书,反而不合适,加上还没有成亲,所以杜有忠的建议,是可以出去游学,多涨些见识,中了秀才,是不用在书院读书了,以后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了。
楚院长也很惜才,胡鑫也是他自己书院出来的人,所以给写了好几封类似于介绍信之类的书信,让胡鑫带着去别处的书院拜访拜访,或者还有些文人名士,所谓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胡鑫这个年纪正该是出去走走的时候。
杜有忠自己有家庭拖累,又是老大,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所以对侄儿能有这个机会,是很欣慰的。
在外面游历个一两年,风土人情,和人情世故都懂了,哪怕以后做官了,也不会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了,那样的人当了官,只会是祸害人和自己。
楚院长说道:“老夫这书院里,出外游历的人这几十年不知道有多少,胡鑫在外,要多听多看多想,放开心胸,方能更上一层楼!
“
“先生所言,学生铭记在心!”
于是胡鑫中了秀才没有多久,他就带上了行礼,告别了家人,出外游历去了。
胡家那边,也没有因为胡鑫中了秀才,而办什么酒席,觉得少年人就该低调一些。
至于他那能免了五十亩地的田税的事儿,胡大舅自己也不怎么会种田,所以就让胡家棚,他们村里的人,选了几家关系好,且人品不错的人,挂在了胡鑫的名下,讲好了一年给多少粮食,立了契书,大家都是明白人,胡家的人在自己个的村里人缘特别好,况且胡鑫现在都是秀才了,以后前途无量,谁也不会那么脑残的,想要坑胡家。
不然以后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季老娘倒是过来给她的儿女们说了情,想要把他们的地挂在胡鑫的名下,季氏直接说道:“挂在了鑫儿的名下,那地在官府上就是鑫儿的地了,以后发生什么纠纷,地可就归了我们鑫儿了!
娘你要是放心,那就这么办吧。”
季老娘忙说道:“那可是鑫儿的亲舅舅和亲姨母,只是面上是挂在他名下的,哪里就是真的是归了他了?难道你这村里别人你也是这样说的?”
季氏回道:“村里别人,我们都立了契书,跟佃户一样,每季收成给我们几成,娘如果也想这样,那我们也立契书,这样谁都不吃亏,你说呢?”
“亲外甥还要舅舅们的粮食?这也太狠心了吧,就是啥都不要,又有啥关系的?他就不能给他舅舅一点儿便宜?”
“娘,让鑫儿读书,这供束修的钱,也不是我拿出来的,我做不得这个主。”
意思是,这事儿您得找她婆婆和丈夫去说。
季老娘说道:“鑫儿是你生的,你就做不得一点儿主?你说你还有啥用?我去说就去说,我就不信了,我把好好的一个闺女嫁过来,给他们老胡家生儿育女,还养了这么出息的一个孙子,就不信这点儿面子都不给我!”
“娘,当初是谁为了多要几两银子,就不让我嫁过来的?您要是这样,那我直接和您说,这事儿不成!
小弟和小妹要真是把田挂到了鑫儿的名下,那就更不好好干活儿了,我早八百年都是胡家的儿媳妇了,你也说了,我都生儿育女了,鑫儿是胡家的孙子,胡家人说了才算!”
她都不能开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以后小弟和小妹还不是啥事儿都要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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