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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转眼间杜榆的爹在锦溪书院已经教了两年的书了,这是第三年。
这一年,因为是乡试年,很多想去乡试的秀才们都开始准备了。
去年的时候,胡鑫通过了童子试,倒在了院试上面,不过他已经是童生了,今年只要考过了院试,就能成为秀才。
不得不说,人和人很不同啊,胡鑫读书是真的不错,去年的时候,他才十四岁,就能成为童生,在云阳县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开春的时候,胡鑫去了省城,准备这一次把院试给拿下,这不,都已经考完了,正等着消息呢。
“大表哥要是通过了,那乡试的时候,是不是要和我爹一起去啊。”
杜榆问道。
胡大舅笑道:“这哪成?你大表哥还小,至少也得再等个三年,才能把学问弄好呢。”
胡大舅带着季氏也过来县城,等消息了,对大儿子他是很放心,从小就爱读书,虽然第一次考秀才没有通过,但是他那个年纪,也算是不错的了。
这两年,杜榆家里也有喜事儿,首先是三婶高氏在去年的时候,生了个小子四郎,大名起的是叫杜杨,而过后没有多久,还不差十天的时间,四婶赵氏也生产了,生了个闺女,杜老爷子起名叫杜樱,家里有了这两个小的了,齐氏也不说屋子里没有小孩儿,寂寞了。
而去年,风调雨顺,家里的粮食也是大丰收,齐氏手头上的钱更多了。
根本就不是以前,为了吃点肉,都要抠抠索索的人了。
老宅那边一切都好,杜榆他们在书院也是风平浪静的。
去年过年回去,杜榆和大郎二郎也都还是继续摆摊卖对联,胡鑫知道了,那些天也都跟着去帮忙,当然,他可不是为了去赚钱的,也是和自家爹说的,多见识见识人情世故,比什么都强一些。
从最开始他们卖对联,赚得钱,大郎和二郎都交给杜榆保管,杜榆呢,不想把这钱都拿在手里头放死了,那样多划不来?
刚好那一年自己家救的田冲过来送礼,其中就有一种胭脂米,说白了,就是紫米,她一下子想到了,这种米价格很是贵,比普通的米要贵十倍都不止。
想着家里的地,都是不用交税的,为什么不种一些贵重的作物,到时候卖了更值钱呢?
他们又不是现在还要靠几亩田吃饭的人家了,完全有这个条件种这个嘛。
家里也就是四叔现在手里没有啥手艺,种田咱也得种出个名堂来。
杜榆知道自己的想法肯定是不会被采纳的,毕竟人小言微,就是奶奶那一关就过不去。
想着自家爹还是很明事理的,所以就把这个想法和自家爹说了。
杜有忠听女儿这样一说,就笑道:“这想法不错,要是真能把胭脂米种出来,榆儿的功劳就大了。”
这种金贵的米,也就是家里有闲田和闲钱的人家,才会捣鼓,不然连吃都吃不饱的人家,谁会花那个心思种这个,首先的是解决饿肚子的问题。
杜有忠答应和杜老爷子,还有齐氏说一说,但是要怎么找种子,怎么种,这种问题,就交给了兄妹三个想办法。
“你们手头上不是有私房钱?那就用你们的私房钱,把这个事儿给办好了,至于到时候得利多少,你和你们四叔还有奶奶商量吧。”
意思是全权放手给他们兄妹几个折腾了。
齐氏虽然勉强答应了,但是这心里犯疼啊,觉得自己的大儿子是在糟蹋田,还要上好的水田,这要是种不出来,那一亩田就完全糟蹋了!
可是大儿子也是为了老四和家里好,反正,现在也不用交税,就让他们几个试试吧,反正一年不好,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再继续下去的。
后来嘛,杜榆四叔当然是同意的,别的不行,他种庄稼那可是一把好手,不就是胭脂米吗,难道不是米了?他精心伺候着,就不信弄不好了。
至于这种子,田冲是秦员外的外甥,秦家也有粮铺,他们就先去了那个粮铺打听去了。
人家说没有这没有去壳的胭脂米的种子,但是他们想弄,也是有门路的,只是价格嘛,比普通的稻谷要贵多了。
有总比没有好,这边托人买种子,那边大郎和二郎两个也是想办法查了这方面的书,关于如何种这胭脂米的。
杜有忠说是不管,但是也是通过关系,打听了一些专门种胭脂米的地方的人说的一些法子,大体上和普通水稻一样,只不过比普通水稻更要伺候的精细些,还有一些,就是种田的人自己琢磨了。
这样一来,杜有德更是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那块田里带着,那叫一个用心,比照顾孩子都要细心。
到了收割的时候,竟然真的有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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