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说:“就知道您要较这个真,红军书记不是在饭桌上解释了吗?以后要减少开支,能在机关食堂吃的就尽量安排在食堂,节省餐饮费用……”
“这话你也信?我看就是他请来的私人御厨!”
尽管龚法成对这件事也有看法,但是他知道曾耕田的脾气,就说:“不会的,如果是他私人的橱子,他完全可以不让他公开亮相,单独供他使用,这个一把手完全能做到,再说,如果跟每个月的招待费用相比,12万不多。”
“我看你是被他洗脑了吧,亏你还是这么多年的纪委老兵!”曾耕田在电话里简直是在跟龚法成咆哮。
龚法成笑了,说道:“您看看您,现在怎么不让人说话了呢?真是官大脾气长。”
“扯淡!我一看你吃得那么陶醉就气不打一处来。”
“哈哈。”龚法成笑着说:“那您说怎么办?是去找他理论,还是连夜进京上报中央?我的老大哥,不要这么冲动,您别忘了,他可是跟玉成书记对调的。”
龚法成这话一下子就说得曾耕田没词了,他半天才说:“我懂,但这不是理由,如果我认为那个厨子不该请,我会直接提出来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干部对调,一直以来都是组织工作的一种手段,其中奥妙自不必言说。
薛家良从他们的谈话中,总算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正如岳父说得那样,曾耕田找饭吃假,敲打龚法成是真。
薛家良作为晚辈,又是两位领导的下级,对“12万大厨”的事是没有发言权的。他只能默默地当听众、倒酒、夹菜。
龚法成说:“我接受您的批评,但有一点我强调一下,我不是假装喜欢吃南方菜,我是真喜欢吃,口味清淡,很适合我。”
“所以我才说你是狗长犄角羊(洋)式的,什么咖啡、红酒,你看看你现在,一个男子汉,不能因为娶了……”说到这里,曾耕田急忙打住,小声跟薛家良说:“家良,把餐厅门关上。”
薛家良起身,关严房门。
曾耕田这才往前倾着身子说:“不能因为娶了小卜,就什么都是洋式的。”
龚法成笑了,端起酒杯,说道:“我错了,我应该跟您一块挨饿就对了。”
“错,我可没那意思,你少歪曲我。”曾耕田义正辞严地说道。
龚法成跟他碰杯后喝干了杯里的酒,说道:“有句话我也劝劝您,都什么岁数了,又是高级领导,怎么现在越来越压不住火气了。 ”
曾耕田“啪”地将酒杯放下,说道:“我能压住吗?无论怎样讲,他都不应该请个12万的大厨专门给他做私家菜!上行下效懂不懂?你省委一把手以缩减开支为名,给自己请了私人大厨,他们市里的一把手就敢花13万也请一个,县里的还敢花14万请,甚至乡党委书记都敢请一个符合自己口味的橱子,你信不信?”
龚法成笑了一下没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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