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殿不存在呢?”
郁瑾嫣转过头来,望着她道:“兰若,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还算清净?”
兰若不解,“正是因为别人都当依兰殿不存在,我们才能过些清净日子?若是人人眼中都有依兰殿,你我二人的日子怕是不会如此好过。”
“可是,娘娘您入宫不是为了侍奉皇上么?连这些您都不介意吗?”兰若很是不明白,郁瑾嫣微笑不答,转身走进殿中去了,这宫中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为了皇帝,可偏偏她就不是。
入了夜,待人们都歇下了,一个人影悄悄地进了凉月殿,推开殿门,蹑手蹑脚地向榻上去,林半夏睁了眼睛,好笑地看着帐缦外的人影,待他一掀帘,正正便撞进她戏谑的眼神里。澹台望舒搁下帘子,就势上了榻,伸手呵她的痒,道:“好啊你,原是故意等朕的么?”
林半夏笑着躲过,道:“谁曾想,皇上竟然能做夜中宵小,偷摸地入宫呢?”
澹台望舒哪儿能容她躲过,一把捞过她,放在怀中,道:“那自然是偷会佳人罢了。”
两人相拥,澹台望舒道:“近日怎么和玉嫔走得如此近?”
林半夏琢磨半晌,却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他,想了一想,却不想有事瞒着他,道:“我与瑾嫣是幼时相识,小时候跟着父亲去凉州祖父家的时候,曾与她在一处玩耍。”
澹台望舒倒是没有想到,两人之间还有如此关系,也是惊讶,道:“竟是如此么?”
林半夏道:“是的,我也是近日才得知。”
澹台望舒眼神悠远,想了一想道:“若是可以,寻个由头,将她放回故地,你看可好?”
林半夏答道:“却不知她是如何想的,此事倒不可操之过急。”
澹台望舒吻了吻她的鬓角道:“罢了,先不提这些,这些日子,贵妃可有来寻你的不是。”
提及苏漫漫,林半夏动了动眉头,却终是微叹了一口气道:“没有。”
澹台望舒察觉出她话中的冷意,低头道:“朕知道,你不喜她,交给朕就是,你安心在凉月宫里每日吃茶听风便好。”
林半夏微笑道:“我知道了。”他微微一笑,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夜里也略略有些燥热,林半夏被他抱着,倒有些了热意,咕哝着动了动身,道;“热得紧,你放开些。”
澹台望舒眼神一亮,垂着眉,笑道:“半夏倒是很热么?”
说着,伸出指头将她衣衫褪了半截,道:“我替你解了衣衫,凉快凉快可好?”
林半夏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却是挡不住他手指翻飞,片刻后便将她衣衫除掉大半,软语咕哝了几声,声音渐渐熄了下去。
起了个大早,林半夏浑身酸痛,暗暗骂了几句澹台望舒,白芷已走上前来,将她扶了起来,看着她脖颈间的红紫痕迹,偷偷地笑了起来。
林半夏看得真切,红了半张脸,拢了拢衣领,道:“去与我找些旁的衣服来。”白芷憋着笑,道:“娘娘,这夏天的衣裳都是这样,却要找些什么样的衣衫呢?”
林半夏气恨地白了她一眼,道:“白芷,你还取笑?”白芷见她着实羞涩,收敛了几分,仍是憋着笑,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给娘娘找衣服。”
寻来找去,总算是找到了一件交领藤萝如意襦裙,颜色倒是素淡,她穿了来,将肩颈中的印记捂得齐楚,才出的门来。
巧的是,今日玉嫔没来,楚茗烟倒是来了,进了门看着她一脸疑惑,“娘娘这是怎么了?捂得这样严实?”
林半夏大为窘迫,结结巴巴地道:“昨……天夜里有些、有些发凉……”说到最后,已是心虚地低了下头。
楚茗烟不由分说上前将手指按在她腕间脉上,细细地摸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诧异道:“脉象倒是正常啊。”
林半夏慌忙收回手来,生怕被她看出个端倪,道:“不妨事,只是我向来怕凉罢了。”楚茗烟见她慌张,倒是没瞧出个什么不同,只道:“这天气确实是一日赛过一日的凉了,再过半个月,怕是便不会这么热了。”不过心中也是奇怪,不过是略略凉了一些,这中午的日头还是很盛着呢,就已经如此怕了,可见是真的畏凉。
掠过此话不提,楚茗烟喝了两杯茶,道:“我这些日子要随院正大人出宫去给六王爷家的王孙瞧病,怕是要出去些时日,不能经常来与你闲坐了。”
林半夏心里腾腾一阵乱跳过去,才点点头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