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有道理,阿东停了下来。
丁香又劝许倩书:“夫人您别自责了,真的不怪您,您还是先让丁香看看你的脚吧。”
许倩书的脚因为方才的强行走路,肿的更加严重了,肉眼都能看出肿的可高。
“我没事。”
“夫人!”丁香恼她不自爱,“那…那我去拿块热毛巾来给你敷一下吧?”
许倩书不吭声,算是默认,丁香赶紧跑去拿毛巾热水。
“夫人……”阿东见她愁眉未展,也想开头劝几句,可奈何嘴笨,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两句话来,“这也是阿容的命,怪不得您。”
许倩书没什么反应,一直等凤微阑到了,她的眼睛才微微有了些光芒。她不敢耽误时间,只能跟着凤微阑一边走,一边祈求:“凤微阑!你一定要救好她们娘俩啊!一定!”
“哼,我倒是被你当成妇科圣手了。”
他说完走进了房间,开始把脉、施针,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沓。叫人看着心中的慌乱不禁少了一些。
待忙活了整整半个时辰后,凤微阑才从床边的凳子上站起来,去一边书桌上写药方。
先前给鹿蓉看的那个大夫凑过去看,估计是想偷方,结果凤微阑不动笔了,还斜睨了他一眼,他赶紧讪讪离开。
其实他是不怕自己的药方子泄露出去的,只是不喜欢这么被人明晃晃地盯着瞧。
药方写完给下人拿去拿药,他开口叮嘱许倩书和阿东:“患者胎象不稳,若想保胎,就让她一直躺在床上养胎,最好是一步都不要下床。”
说完他想了想,又补充:“我也不能保证孩子能不能活下来,若是能再坚持两个多月,孩子生下来存活的几率会高一些。若是真保不住了,我也没有办法。”
阿东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一定不让她下床,让她好好躺在床上保胎。”
许倩书也赶紧道:“阿东往后你就别去当值了,留在家照顾鹿蓉,我再选两个手脚麻利的姑娘来,帮着你一起伺候鹿蓉。”
“谢谢夫人!”
“不用~”躺在床上的鹿蓉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让阿东饭点的时候回来就行了……”
“你别说了,好好休息吧。”许倩书心疼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不…不要告诉鹿离……我不想……”
“不想他担心是不是?”阿东接过话,弯腰伸手帮忙将鹿蓉的头发憋到耳后,又摸了摸她的小脸,“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就在大家都在关心鹿蓉的时候,一边擦拭银针的凤微阑忽然道:“许倩书,你果真什么都肯答应我?”
“?”许倩书一脸不解。
凤微阑见状轻笑一声,“看来是你的下人为了请我来,骗了我啊。”
想来是下人为了请凤微阑出诊,给出了许倩书什么都肯答应他的条件了。
许倩书想了想凤微阑的为人,觉得此人应当不会干出什么坏事,所以点头,“对,我什么都肯答应你。但是下人估计没说清楚,我虽是应允了你一个要求,但是你这个要求不能违背法纪、伦理道德。”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想要什么,或者想干什么,你说吧。”
“不知道,暂且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凤微阑将银针插回收纳袋中,背起药箱准备离开。
阿东留他,“神医!你能不能留下住几日,等阿蓉的身子好些了再走?您住得太远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去找您不方便。”
凤微阑微微错开身,走出去,“会出现问题的,我不会走,我要是走了,就说明不会出现问题。”
“好,那神医您慢走吧。”
送走凤微阑,阿东坐在床边上陪着鹿蓉,许倩书很有自知之明,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两个。
她径直去了地牢,见到该死的阮昭仪躺在草墩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睡着了。
“来人,把她给我抬出来。”她沉声下令。
阮昭仪还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样,几个人去将她抬出来搁到了走廊里,她也是不动。
许倩书心想八成是她方才一生怒,给掐得脑子坏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永远的死去吧。”她给阮昭仪定了刑,而后又觉得单是死实在太便宜阮昭仪了,便又对狱卒下令:“你们平日里都会写什么刑罚,给她都来一套,死不死的无所谓。”
“至于那个婆子……”她又看向另外一个监牢里的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