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婆子那日被岛民们殴成重伤,又被当成阮昭仪的同伙一起关进了大牢,身上的伤得不到救治,现在更是气若游丝,恍若濒死。
她被两个狱卒如同拖一具死尸那般拖出来。
许倩书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道:“看在她一把年纪的份上,就等她自己断气了,再把她给埋了吧。”
铁婆子原本还想着能趁机一搏,换得个自由活命的机会,谁想到阴差阳错之下,还是因为阮昭仪而落得个现如今这个下场。
她的喉咙里咕哝出几个声音,想为自己辩解,但那苍白干涸的嘴唇却是怎么也张不开。
许倩书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座脏污、弥漫着作呕气味的地牢,将阮昭仪和铁婆子抛在脑后,再也没有想起过。
一个皇帝的宠妃、一个后宫的老奴,无声无息地死在了这座地牢里,尸体被埋在一处荒林中,连块写着姓名的碑都没有。
陆鸣飒手搓热药酒,给许倩书揉脚,“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走路还崴脚?”
“还不是被你给气的。”
“……”陆鸣飒想直呼冤枉,但一想到陆枫跟他说的‘月例’一时,立马噤声,机智地转移话题,“阿东她媳妇儿怎么样了?没事吧,要不要我让人弄点名贵药材给他送去?”
“不用了,凤微阑说鹿蓉现在身子弱,不能大补,不然很容易适得其反。”
陆鸣飒‘哦’了一声,也没有多想,直接又道:“那你给阿东放个假吧,让他在家好好伺候他媳妇儿。”
这话换来了许倩书一个白眼,她没好气儿道:“哦,原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压榨下人、一点儿良心都没有的恶主子么?”
“没有没有!是我一下子没想到,媳妇儿怎么可能没想到这点儿呢,嘿嘿!”
许倩书哼了一声,想缩回自己的脚来,但是陆鸣飒的大掌紧紧握着,她一动就疼。
“别急,我再给你揉揉,这样好得快。”
“不用了。”许倩书心情不是很好,脸上没有往日的微笑,秀眉也微微垂着。yyls
陆鸣飒知道她还是为鹿蓉而感到自责,便悄悄使坏,用腰上那玉佩底下的玉穗子搔她的脚心。
青葱玉脚被搔得赶紧一缩,几个圆圆润润、小玉珠子般的脚指头也往后躲了起来。
许倩书痒得想笑,但脚上的扭伤也被牵动到了,顿时痛得也想哭。
这样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就好像是她缠着陆鸣飒喊‘老公’的时候,陆鸣飒看了,只觉得呼吸一滞,小腹里也有一团热火蹿了起来。
“你快放开我的脚,不揉了!”许倩书嗔骂。
陆鸣飒笑,又搔了搔,惹得许倩书要伸手打他了,才赶紧放下玉穗子,然后在许倩书的脚面上轻轻落了一吻。
这个坏蛋这是做什么?许倩书愣住,定定盯着他看。
亲脚面这可是她们那个社会结婚接亲时,新郎才会对新娘做的。
不知为何,她很是欢喜,微垂的眉毛也就恢复了它原本带有神采的弧度。
这时候陆鸣飒突然坐上床,挨着她,笑得贱兮兮,“为夫做错事情了,媳妇儿你惩罚我吧!”
许倩书秋眸中漾着光,“惩罚你做什么,你也没做什么。”
“做错了做错了,媳妇儿你还是惩罚我吧。你放开了轻薄我吧,我绝对不反抗。”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这根本就是奖励好么?
许倩书无语将陆鸣飒凑过来的脸推开,“我没时间轻薄你,疍家人骚扰渔船的事情还一直拖着没处理呢,我得去海边看看。”
“你脚还伤着呢,别去了,不是有护岛队了么,花那么多钱养着他们,就得让他们派上一点儿用场。”
“不行,以暴制暴不是一个好办法。而且疍家人那么多,赶得完么?”
陆鸣飒又想招:“那我派兵去……”
“不行。”他话都没说完,许倩书就打断,“你代表的是朝廷,若是派兵去伤了疍家人,那不是让疍家人对朝廷失望么?疍家人可不少,虽然一般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她们是常年生活于海面上的,到时候要是闹事,可一点儿也不比你们海盗省心。”
陆鸣飒想说不足为惧,只要是欺负、招惹他媳妇儿的,他无论用什么法子、使多大劲都得让媳妇儿舒心。
不过既然许倩书有自己的坚持,那他就在背后默默守护。
许倩书去到码头上,几艘被疍家人破坏、写有字在甲板上的渔船连着摆在一起,散发着鱼内脏腐烂的恶臭气味。
一个护岛队队员上来用蒲扇给许倩书扇风去味,同时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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