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港区酒吧。
齐文远很少见地出现在这里,坐在吧台上,看着手中的酒杯,眼中阴晴不定。
“抱歉,来一杯威士忌。”突然,有人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齐文远的边上,笑眯眯的朝吧台后面的舰娘说道。
“好的,请稍等。”酒保打扮的舰娘含蓄地颔首示意,随后为福伯倒了一杯威士忌。
听着旁边酒杯和冰块撞击的声音,齐文远眉目间的郁色又浓了几分,拿起面前的酒水,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这事...是你在从中捣鬼吧?”
福伯缓缓抿了一口威士忌,轻轻笑了笑:“也不能说是捣鬼,只能说算是推波助澜。”
齐文远瞥了一眼福伯,将面前的酒杯朝前一推,酒保舰娘很自然地为齐开续了一杯:“什么时候的事?”
“齐开刚开始出门的时候。”福伯说着,脸上竟然有一种小小的自豪:“那时候他好像和他手下...对,那个黑色衣服金色头发的,就是怀孕的那个有些矛盾,正好另一个白头发的姑娘看起来挺单纯,我就鼓动了一下她。”
“老不羞。”齐文远的眉毛抖了抖:“一把年纪做这种事,你难道就不知道羞耻么?”
“这有啥羞耻的?”福伯一愣,嘿嘿笑了起来:“在实验室里,观察小白鼠交配那可是基本功。”
“那是我儿子,不是小白鼠!”齐文远说着,拿着手中的酒杯,猛地砸向吧台。
一时间,整个酒吧的声音的都消失了,除了吧台后方,播音器在播放着悠扬舒缓的音乐,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弄出一点噪音。
然而福伯却丝毫不以为意。
他挑了挑眉,把眼前的威士忌全部喝下去,然后示意舰娘也给他续一杯,之后说道:“现在知道他是你儿子了?当初干嘛了?就跟20年前一样,非得......”
突然,齐文远整个人的气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愠怒的狮子此刻却像是浑身的血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副狰狞扭曲的骨架,在瞪着面前的人。
布满血丝的眼珠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老人,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生命能有的眼神。
那是只有恶鬼才有的眼神。
福伯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缩了缩脖子,拿起酒杯堵住嘴:“...不好意思,失言了......”
齐文远喘息着,炙热的气息从他鼻腔中吐出,然后吸入,最后归于平静。
他闭上眼,缓缓地呼吸了几次,再次睁开眼时,那头沉睡的雄狮仿佛回来了:“就...那一次?”
“怎么可能?”福伯嘿嘿一笑:“大熊猫交配还得一个多月呢,我怎么可能把宝都压在一次上?”
“那你是怎么做的?”齐文远皱了皱眉:“我记得小崽子从你那拿了不少东西,就这样也行?”
“东西?”福伯轻笑一声,从兜里突然掏出一个套子,当着齐文远的面拆开,捋直了,然后把杯中的酒往里面到了一点。
没过多久,看似完好无损的套子下方就开始出现水滴,几分钟后,里面的酒水就全部漏出来了。
“科学家,最基本的素养就是谨慎。”做完这个小实验,福伯就把东西直接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志得意满地又喝了一口酒:“为了保证实验的成功,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看到身边的这个老头如此处心积虑地算计自己儿子,齐文远不由地扶着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这个计划了?”
“当然是从见到齐开的时候了。”福伯挑了挑眉,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忆:“当初我一边给这孩子做手术,一边看着检测核辐射的仪表,心里就想着,如果是这孩子的话,会不会能让这个困扰了世界一百年的技术难关得到突破呢?”
“什么难关,人类和舰娘杂交么?”齐文远摇头叹息。
“当然!”福伯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过了一百年,你们提督和舰娘一个蛋也下不出来了。”
齐文远皱了皱眉:“为什么?”
“因为物种隔离啊。”福伯很自然地说道:“20年前......你也知道,然后我就明白了,我们终究是人,而她们是舰娘。我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自然不可能诞生出下一代。就连老虎和狮子这样的近亲,都要人工帮助,更何况你们这除了外表,基本上八竿子打不到的两种东西呢?”
“那为什么齐开可以?”齐文远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
“齐开那还能算是人类?”福伯反问道:“你见过那个人类可以在辐射圈呆那么久,还跟没事人一样?你见过哪个人类可以跟舰娘一样站在海面上?人家已经进化啦!”
齐文远一怔:“你的意思是......齐开已经不是人类了?已经不是...过去的齐开了?”
“这个不好说。”听到齐文远的这个问题,福伯就显得有些犹豫了:“如果我不能对齐开进行精密地解剖,我无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那你还是不要回答了,永远不要回答。”齐文远果断白了福伯一眼,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对了,另一个呢?另一个白头发的姑娘呢?”
“很可惜,虽然我也希望如此,但是看来你儿子不大给力啊。”说到这个,福伯嘿嘿笑了笑:“虽然掌握的信息还不大够,不过如果刨除掉运气的原因,就只能归咎于你儿子对那个黑色的更上心了。不过具体的原因,我还得再观察研究一下。”
“只有这个,请不要再观察研究了。”齐文远叹了口气,闭上眼,头疼地捏了捏眼珠子。
“怎么,有了孙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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