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自己撕掉标签的酒瓶,很快给齐开配好了一杯鸡尾酒:
“蓝莓茶。”
齐开看着自己面前这一杯淡紫色的饮品,先是稍稍抿了一口,发现确实是蓝莓口味的之后,就一仰脖子喝光了:“再来!”
提尔比茨点头,再次动手,又给齐开调制了一杯:
“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齐开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好像某些电影里好有:“这什么茶?”
“番茄汁调配的茶。”提尔比茨说道:“您不敢喝么?”
齐开一瞪眼,伸手就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再来!”
提尔比茨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给齐开调配着。
这些都是福伯特意在配方上动过手脚的鸡尾酒,比起正宗的,酒精含量都已经降低很多了,毕竟齐开不喝酒,酒量很差,如果直接把齐开灌醉了,那就不好了。
齐开就这么晕晕乎乎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美人儿,在一个个精致的杯子间舞动着纤细的手指,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长在上面了。
尤其是提尔比茨开始晃动酒杯,摇酒的时候,双臂剧烈的动作连带着她的整个上半身都在上下起伏。特意解开的纽扣根本无法束缚其中的东西,让齐开只感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晃。
尤其是那白花花当中一点醒目的黑色,仿佛一只手一般,撩拨着齐开的心。
终于,齐开不渴了。
他咽着自己的口水,在提尔比茨一次摇酒的过程中,直接扑了上去。
“指挥官。”提尔比茨轻声嘤咛了一声,放下酒杯,抱住自己怀里的野兽:“您等一下......”
齐开伏在提尔比茨的胸前,一句话也不说,贪婪地呼吸着提尔比茨身上的味道。
提尔比茨看了一眼四周,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即使是在北极,这里也终于失去了阳光。
提尔比茨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塞,伸手一丢,关掉了屋子里的灯,一时间让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然而齐开似乎还保留着一丝丝理智,他抱着提尔比茨,却只是单纯地抱着,没有任何继续的动作。
提尔比茨微微迟疑了一下,头上缓缓显现出自己军装的那顶帽子。
当初,就是她亲手将这顶帽子带在了齐开的头上,为这个黑海的提督正式加冕,今天,她重复了同样的动作。
“提督。”提尔比茨说道:“记得这个么?”
齐开点了点头,嘴里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就只有更加沉重的呼吸。
“您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把这帽子给您么?”提尔比茨说着,轻轻把头伏在齐开的耳边:“这说明提尔比茨已经把自己的身份、荣耀,全部交给了您,整个我...都是您的。”
齐开的双臂越收越紧,鼻尖的喘息几乎变成了野兽的咆哮。
“不行......”齐开最后挣扎着:“俾斯麦还在......”
提尔比茨抚摸着齐开的头发:“姐姐不在哦。”
齐开一愣。
“提尔比茨刚才已经悄悄让姐姐出去了......今晚,这里只有您...和我。”
齐开的身子突然一僵,随后身上所有的肌肉都开始剧烈蠕动着。
“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提尔比茨微微顿了顿,将今天晚上最后的底牌亮出:“您,可以当我是姐姐哦,这样,姐姐在不在这里都没关系了。”
下一刻,齐开感觉自己怀中柔软的身体一僵,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自己头顶传来:
“齐开!”和记忆中的俾斯麦一模一样,提尔比茨惟妙惟肖地模仿着自己的姐姐:“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齐开身子一颤。
在自己面前,无论是声音还是语调,就连气场,都在时时刻刻提想着他眼前的人就是俾斯麦。
可这分明是提尔比茨假扮的。
果然,只有像提尔比茨这样和俾斯麦近乎双胞胎的存在,才能模仿俾斯麦模仿得像,就好像俾斯麦本人就在齐开怀里一样。
这下,压抑在齐开心中所有的冲动就都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不是很拽么?你不是海上皇帝么?你不是女王么?你不是不服我么?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为什么我是提督,你是舰娘!
巨大的力道从齐开身体中爆发开来,近乎变态的征服欲几乎,让齐开像野兽一般抱着提尔比茨撞翻在地,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落地面。
“你醒醒,我是俾斯麦!”提尔比茨嘴里说着,趁着黑暗还有桌子倒翻的混乱,逃出了齐开的怀抱:“提尔比茨,是提尔比茨......”
然而不等提尔比茨说完,齐开就又一次冲向了她。
黑暗中,提尔比茨灵巧地躲避着齐开,然后一把重重地,响响地,扭开了原本房门紧闭的书房。
书房中的真俾斯麦一愣。
她原本缩在书房里,脸蛋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边强迫着自己睡觉,不去听门外的动静,一边对自己妹妹沉默安静外表下,如此豪放不羁的“玩法”感到吃惊。
她原本还想明天好好教训一下提尔比茨,就算再怎么玩,也不能拿自己...这太过分了。
然而当书房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俾斯麦彻底明白了。
自己被算计了。
俾斯麦的床上忽然重重地被砸上了一个东西,床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黑暗中,齐开似乎收到了信号,一个虎扑就扑上了床。
扑上了,真的俾斯麦的身上。
“齐开!”俾斯麦惊惧地怒吼道:“你...你清醒点,我是俾斯麦!”
然而,齐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
俾斯麦心里一急:“提尔比茨,是提尔比茨......”
可是俾斯麦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死死地按在床上。
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齐开的手还是提尔比茨的手,又或者是他们两个的手了。
她的嘴,已经被齐开用浓重的酒气,死死地堵住了。
窗外,风雪微微小了一些,似乎是怕惊醒房间中的人。
今晚,没有日耳曼的黑色皇帝,有的,只是来自日耳曼的黑色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