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庆林很快便办完了事,叫来婢子端水。
他亲自替林椿清洗。
最后又在床上同她耳鬓厮磨了半晌,方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去御书房。
临走前,似乎是讨赏一般,将脸放到林椿嘴边,道,“我做个好皇帝,阿椿可以亲亲我吗。”
林椿心中冷意加深,身居其位,不谋其政,这天下便是为了自己?
半晌,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地在他的面颊上,蹭了蹭。
吴庆林一脸餍足,笑着点了点林椿的鼻尖,道,“那今日,就给阿椿一点自由吧,阿椿可要乖乖的。”
一步三回头地,到底还是出了门。
等到宫门合上时,林椿才看见夭夭喘着粗气,飞了过来,一袋鲷鱼烧凭空落到了她手边。
夭夭上气不接下气地落到床榻上来,道,“化人形真是太累了,那家的老板拉着爷问了好些话,怎生得如此热情。爷我真是不行了,快给爷倒杯酒来,让爷缓一缓。”
林椿唤来婢女,很快便端来了热酒,夭夭即刻欣喜地落入酒杯中。
便看见他凭空生出四肢来,细长无比,翘着腿,手臂搭着杯壁,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舒服。”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林椿拿起鲷鱼烧,果然在纸袋内侧看见密密麻麻的字,凝神看完,手里的鲷鱼烧落到了地上。
她哆嗦着嘴唇,眼泪好似串珠,噼里啪啦往地上砸。
夭夭吸完热酒,抖了抖身上的毛,便看见林椿站在鲷鱼烧旁,双眼红肿好似两个寿桃,一张小脸苍白得好似上等生宣。
“小椿,你怎么了?”夭夭飞到她身边,捏了个诀,鲷鱼烧便跳到桌上,他努力蹭了蹭林椿的脸颊,试图擦干她脸上的泪水。
林椿好似五感封闭,任由夭夭摆布,只是不断地落下眼泪。
约莫哭了大半柱香,她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夭夭看见了她眼中蓬勃的杀意。
“我父亲,去了。”林椿摸了摸夭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王楼山洞的老板早年受过我父亲恩惠,当初便是他保下我幼弟,我让你拿的银子,下面都刻着我们林氏的组徽,原以为,会有什么好消息的,没有想到。”
夭夭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只能沉默地陪着林椿,“我原来以为,我受的这些委屈,是有意义的,只要我一个人受苦,我的父兄,都能清白于世,可是如今,父亲便折在西域叛徒手中,长兄扶灵入京,只为讨一个公道,不知这一路该是多么曲折,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甚至,还要在罪魁祸首身边,虚与委蛇。”
林椿冷笑着拿起鲷鱼烧,“文死谏,武死战,便是为了吴庆林这般的昏庸鼠辈,当真不值当。”
回头看向夭夭,她嘴角挂着狠毒的微笑,使人胆战心惊地微笑。
夭夭看着她说道,“那么,如今,便该我来手刃禽兽,以慰家父亡魂了。”
林椿开始梳妆,嘴上点了胭脂,额上贴了花钿。
聘聘婷婷,袅袅地扭着腰肢,往门外走去,手里的鲷鱼烧放在青瓷盘上,夭夭手里也拿着一个。
夭夭听见她对影三说道,“给你。”眼波流转,柔媚无比。
明明只是短短两个字,却又勾人无比,影三捧着瓷盘,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你怎么能够玩弄他的一片真心呢,就算是报仇,你这样,又同吴庆林有什么区别。
然而……他是龙卫啊,自然不知跟着这样的主子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他又有甚么可怜的?更何况又不是你拿着刀,按在他脖颈上逼迫他爱你的。
林椿脑海里天人交战。
最后邪恶的那位,胜出了,美目流转,林椿笑道,“我想去藏书阁,可以吗?”手拉住了影三的绶带,娇娇软软的嗓音,听得他一哆嗦,脊背僵直,急忙转过身,背对着林椿,以免失态。
“姐姐,您真高。”看着桃花上颊的影三,夭夭由衷地感叹道,“你看这纯情的小兄弟,他都手足无措了。”
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