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听罢,弘历不由皱起了眉头,“这吴公子没本事娶她,又何必纠缠不清?他与旁人的未婚之妻私会,本就理亏,居然还敢动手打人?打的还是爷的人!”
弘历随即吩咐李玉,报官将吴公子给抓起来,德敏却出声制止,
“多谢四爷关怀,昨日我本想报官,可赵姑娘一再求我不要将此事闹到府衙,我已答应过她,不再追究。”
李玉听罢,恨得牙根儿直痒痒,忍不住为兄弟抱不平,“她做出此等对不住你的事,你又何必顾忌她的感受?”
德敏也恼火,然而赵姑娘跪下求他,他总不能赶尽杀绝,“她终究是个女人,我若报官,闹大了她也会被带至府衙审问,岂不没脸再见人?”
“她敢与人私会搂抱,还怕什么脸面?”
昨日德敏已经探知此事的来龙去脉,“这亲事她本不情愿,是被家人所逼迫,说来她也是受害者。”
弘历最不喜听便是这样的论调,“不情愿就力争到底,吴公子若真喜欢她,自然会想方设法和她在一起,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与人定亲,过后再私会,算什么男人?”
“四爷说得极是!”李玉附和道:“他们是真爱,就该伤害你吗?德敏,你别怪我说话难听,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留着她迟早会被戴绿帽。”
原本相亲的两人没有感情是正常的,大可等着婚后再培养,然而赵姑娘心有所属,还念念不忘,德敏自然不愿强求,
“我的确打算退亲,昨日已然告知媒人,让她们去处理此事。”
“及时止损,此乃幸事。”弘历慨叹了一句,而后便上了马车,入宫去了。
和煦的春风吹醒了院中的几株海棠,每到三月间,海棠盛放,苏玉珊喜欢坐在海棠树下看书,今年她却没这个闲工夫,只因彦彦已有十个月,正是调皮的时候。
小家伙不似先前睡得那么久,半晌间不爱坐屋里,就喜欢出来玩儿,苏玉珊闲来无事,抱着孩子一起赏海棠。
风吹花落,海棠花瓣飘落在苏玉珊的肩侧,彦彦瞧见母亲肩头的花瓣,开心的直拍手。
他想去抓那花瓣,然而小孩子的捏握能力尚需锻炼,他捏得并不精准,花瓣瞬时被他的小手给拂了下去。
彦彦低头想找花,却发现地上有好多花瓣,一双大眼睛写满了懵然,指着地上呜呜的说着,像是在表达着什么。
“彦彦是不是想说,好多花花?”苏玉珊指着那些花瓣教他念,“这是花花,树上有花花,地上也有花花……”
“他才十个月,不会说话。”
骤闻弘历的声音,苏玉珊回过头来,笑应道:“不会才要教啊!他虽然不会说,但他听得懂。”
为向弘历展示儿子的理解能力,苏玉珊特意问彦彦,“花花在哪儿?”
彦彦立马抬指,小手一指,指向旁边的花树。
弘历见状,惊讶笑叹,“彦彦真聪明,认得海棠花了!”
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弘历才将孩子交给嬷嬷,与苏玉珊进得里屋,说起德敏准备退亲一事。
苏玉珊的头一个反应便是,“德敏要退亲?那他和常月岂不是有可能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再问问常月的意思,她若还有此念,等德敏正式退亲之后,我便为他们指婚。”
时隔几个月,苏玉珊还真得问问常月的意思,毕竟人心都是会变的。
午膳过后,弘历去往书房,苏玉珊特地将常月叫至身边,将此事告知于她,问她是何想法。
常月一直以为她和德敏已经不可能了,乍闻此讯,她有些懵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我……我也不晓得。依格格所说,他尚未正式退亲,兴许他喜欢那位赵姑娘,不舍得退亲呢?”
苏玉珊兀自猜测道:“已然出了这样的事,料想他应该不会原谅吧?”
“这可难说,赵姑娘求他放了吴公子,他便没有报官,他似乎很在乎她的感受。”
常月这么一说,苏玉珊也有些犹豫了,她决定让常月跟德敏见一面,遂将一瓶药膏交给常月,让她给德敏送去。
常月有些难为情,但主子指名让她去,她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遂拿着药膏出去了。
四爷在书房,德敏本该在此守卫,但弘历念在他面上有伤,遂让他去歇着,换旁的侍卫来守门。
德敏才离开书房,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常月。
“听说你受了点儿伤,苏格格差我给你送药膏。”说着常月将瓷瓶递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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