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珊默默的算着,现下是雍正七年,历史上的乾隆是在雍正十三年登基的,也就是说,还有六年!可是明年开春,颂莹姑娘就要参加选秀了啊!
即使落选,她回家之后,家人肯定也会为她张罗婚事,只怕不到一年,颂莹就要嫁人,怎么可能等得了六年呢?
这个答案,说了等于没说,苏玉珊不由苦笑,“皇帝年富力盛,你暂时不可能继位,还真的是希望渺茫。”
倘若弘历登基,自当为苏氏一家抬旗,然而时机不对,弘历爱莫能助,
“所以鸣凤就该趁早放弃,不是所有的缘分都能修成正果,他们二人,那是孽缘!”
说着容易,做着却是难呐!“现在劝大哥,估摸着他不会听从,罢了!让他等着吧!等来年选秀结果出来之后再说。一旦颂莹中选,他也就该死心了。”
说起此事,弘历不由慨叹,“你们这兄妹几人皆似你这般,都是倔强的性子,我想给他们指一门好亲事,可他们个个都不领情,嘉凤要娶酒楼老板之女,玉蝉所嫁的郑家又是商户,真是白瞎了这姻亲关系。”
苏玉珊也想为家人做些什么,怎奈没这个机会,“他们心甘情愿,我这个做姐姐的又能如何?总不能斩了他们的红线。”
弘历无谓朗笑,“终归是你的家人,那自然是你说了算的,你不强求,我又何必唱黑脸?”
苏玉珊有心帮忙,却无力改变规矩,此事只能作罢,但看苏鸣凤何时才能想开。
且说今日常月请休,回家看望母亲,姚氏提及那药膏,赞叹连连,
“那瓶药膏还真是神奇啊!我用了几个月,再到阴雨天时,腰还真就不疼了,你的那位朋友可真是帮了大忙咯!得空你将她请来咱们家用顿饭,权当感谢。”
母亲一直以为对方是位姑娘,才会让她将人请来,常月总不能告诉母亲,那药膏其实是个男子送的吧?那母亲必会追问因由,问她为何没说实话。
未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常月干脆拒绝,“不必了,这点小事,他不会放在心上。”
“这怎么能叫小事呢?人家没收你的银子,咱合该有所报答才是,这叫礼尚往来。再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每年生辰,苏格格都会让你休假,到时我做几道菜,你将你的朋友带回来,好好款待。”
“娘……”常月还想再劝,却被母亲给打断,要求她必须将人带回来用饭,否则便是失了礼数。
常月迟疑半晌,终是不敢说实话,待她回到府中后,她不敢将此事告知云松,而是找到了云芳,请云芳帮忙。
云芳只道不妥,“药不是我送的,我怎能贪了这份功劳?”
“那我总不能请云松去我家吧?请一个男子去家里,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云芳,你就帮帮我吧!你若不去,我没法儿跟我娘交差啊!”
常月一再央求,云芳晓得她的性子,知道她不会单独带云松去家里,灵光一闪的云芳没再拒绝,暂且应下。
得她应承,常月暗舒一口气,想着总算能跟母亲交代了。
五日后,是常月的生辰,今日天蓝风轻,院中的枣树枝间有青嫩的新芽发出,生机盎然。
常月一早就在家收拾屋子,帮母亲备菜。
将近巳时,有人敲门,估摸着是云芳来赴约了,于是常月净了净手,赶紧去开门。
打开门便见云芳拎着两个黄皮纸果包冲她笑,“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啊!”
“我娘在炸鱼呢!”常月迎她进门,正待关门,惊见门口又闪出一人,一张俊容写满了笑意,
“常月,我也来做客了!”
骤然瞄见这道高大的身影,常月吓一跳,“云松?你怎么来了?”
云松趁其不备,立时闪进门,“伯母不是要请送她药膏的人吃饭吗?我怎能辜负伯母的一番好意?”
可她明明请了云芳充当这个角色啊!常月正想问云芳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云芳已然朝里走去,进灶房跟她母亲打起了招呼。
有客人到访,姚氏自然欢迎,瞄见门口还立着一名男子时,姚氏不觉好奇,“这位是……”
云芳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起了谎,“他是我的表弟,那药膏是我表弟给我的。常月姐说要请人吃饭,我就把他也带来了。”
常月心道云松何时成了云芳的表弟?这哪里是帮她?分明就是在坑她嘛!
就在她暗自焦虑之际,云松放下手中的礼包,郑重的拿出一方包裹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听表姐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小小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当着她母亲的面儿送她礼,她哪敢接啊!
看出常月难为情,云芳顺势拿出她的贺礼,递给常月,“我也给你备了礼,一起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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