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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戴罪立功的西都金吾卫要不要约束?约束后要不要赏赐补偿?饿一顿简单,但真有妇孺撑不住怎么办?伤员如何处置?要是有人意识到巡检离开,我们剩下的人并非强悍无匹,私下串联反抗又如何?”
一番追问下来,李清臣倒也讪讪。
“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一个白绶能担起来的。”
钱唐有些气闷道。
“咱们得一起决断,而且要快一点,其他人也不必都叫了,聚义堂这里的七八个人就行……”
周围人听得都有些皱眉,不管如何,白有思在时,他们无论如何是不需要担责任,但委实也明白,这个时候怕是真逃不掉什么。
不过,大家毕竟是在同一个巡组里,跟惯了那位青天大老娘们的,也都能揣测出一二倾向来,便是心里不赞同,也不会当面逆着众人。
所以,大家很快便依次议定,乃是要约束金吾卫劫掠、强暴,但要拿山寨寄存做赏赐;山寨里的青壮与妇孺分开关押,青壮要收缴和捆缚,而且要饿着,但妇孺可以给一餐;伤员一律救治;组织人手执勤巡夜。
“还有一个,谁去通知本地官府?”
话到这里,钱唐本能皱眉。
“这里算是弘农郡还是河南郡?”
“说不定属于南阳郡或淅阳郡呢,就是看中了两边都不管,才能在这天子脚下立寨的。”
李清臣一时吐槽道。
“还是去弘农吧,去河南郡,怕是朝廷脸上不好看,也给咱们自己惹麻烦。”
众人纷纷颔首。
唯独秦宝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不好说。
“为什么要报官呢?”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张行叹了口气。
堂上许多人,纷纷莫名来看,只有秦宝稍作释然。
“不是……”
李清臣明显有点窝火了。
“张三郎,报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们本就是官,遇到了贼。”
“官遇到贼,砍了杀了,自然无话可说。”
张行指着聚义堂外认真来问。
“可咱们已经砍了杀了啊,为何还要再报他官呢?”
“张三郎,你什么意思?”
钱唐似乎也在压制火气。
“我的意思很简单。”
张行继续指着堂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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