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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谢鸣鹤叹道。
“此处当年既有凤凰楼,也有过凤凰台,屡毁屡建而已……可有什么合适的诗作?”
“有。”
张行冻了一夜,也算是跟对方盘桓了半日,晓得对方不会真杀自己,反而渐渐放松起来。
“有一首七律诗,但怕谢先生接不住。”
“什么意思?”
“我的这首七律,虽然不够工整,却足以压服当世所有七律。”
张行摇头以对。
“自古七律重格律,否则何称七律?”
谢鸣鹤冷笑一声。
“若是不够工整,天然便输三分,更遑论压服当世所有七律?你可知道,便是这凤凰楼所在,往上五百年,也曾留下几十首极品七律呢!”
“若是这般,何妨一赌?”
张行被晒的身子暖起来,却是愈发心情舒展。
“我看谢先生也是个体面人,诗好不好,先生自有一番见识;认不认,先生也自有一番气度!”
“赌什么?”
谢鸣鹤在阳光下反问。
“是放你离去吗?”
“可行吗?”
张行再度反问回去。
“当然可行。”
谢鸣鹤当即应声。
“你且做诗来……”
“敢问对岸是何地?”
张行稍作思索,却并不急作诗,反而伸手一指。
“六合山……”
谢鸣鹤幽幽以对。
“虞王身死之处,不肯过江东之地。”
张行讪讪,复又指向江心洲:“这江宁前的江心洲可有别名?”
“好像叫梅子洲,像一颗细长梅子,也可能洲中产梅。”
谢鸣鹤对答妥当,催促不及。
“你的七律呢?”
张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腰间无套绣口刀取出,倒持给对方:“我来念,先生可以仿效我家巡检,刻在这台上,台上没地便刻在山石上。”
谢鸣鹤看了对方一眼,隔空卷过刀来,反而失笑:“倒是有几分气势了,可惜无酒!”
张行冷冷摇头,气势愈盛:“诗若好,足以醉人。”
“吟来!
诵来!”
谢鸣鹤一跃而起,左手真气凭空冒出,宛若实质藤蔓,缠住一处山石,右手运气出来,刀锋为绿光所遮,绽放青光,宛若流水。
张行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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