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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浩淼”
便有了证据:雪儿在梦话一语成谶。
楚枫兴奋地翻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前定定地站住,侧耳倾听,屋里传来雪儿均匀的呼吸声。
不禁有些怅然,转身缓步到门口,一袭银色的月光透过“回”
字窗格倾泻在地上,泛着诡秘的青光。
一夜乱梦,身心俱疲。
就在楚枫在院子里打太极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汽车喇叭声,一听就知道是钱飞那辆古董奔驰车发出来的。
有钱之后不换车说明这家伙有念旧情怀,就跟结婚后不换老婆一个道理。
“楚爷,吃了?”
钱飞探出肥头大耳,差点没卡在车窗上,昨天的西装革履换成了老旧的迷彩服,还是当年站岗时候穿的那套。
车门打开,詹莎莎优雅地下来:“枫哥,最近怎么样?听说您较郁闷呀,我想给你泄泻火呢!”
没大没小!
刁蛮泼辣的性子还是没有改,如果是外人听了这话估计早就鼻血四溅了。
楚枫淡然一笑:“莎莎,我和阿飞出去一趟,雪儿就托你照顾了,估计三天后回来。”
钱飞冲着楚枫挤眉弄眼:“这事儿就不劳烦楚爷重复了,兄弟我一句话搞定!”
“我把雪姑娘接到家里小住几日吧,跟你在一起天天梦魇!”
莎莎浅笑着走进屋子:“放心好了,二叔会驱邪,一切不用牵挂。”
把雪儿交给詹莎莎当然放心,詹家是千金富贵之家锦衣玉食福地,否则钱飞能跟气吹的似的胖成了“二师兄”
吗?楚枫坦然地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清晨六点钟,楚枫和钱飞已经桌上开往南京方向的动车了,没有那种“咣当当”
的动静让楚枫有些不适应。
当年当兵的时候做的是绿皮闷罐火车,咣当了三天三夜才到部队,下车脑袋大三圈,而后但凡回家探亲或是执行任务之类的做的都是“咣当”
车,回忆满满啊。
楚枫一言不发地看一眼钱飞:“怎么穿这身行头?”
“一朝为兵终身为兵,我钱胖子初心不改,也让龙王爷瞧瞧咱永不变色的心!”
钱飞干笑两声:“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一个是准备讨个说法,干嘛在喀什的时候把我关进了三院?第二个准备是两肋插刀!”
楚枫苦笑一下,这事算在龙队身上,估计又得雷霆大怒了。
“龙队找我们只一个目的。”
楚枫摆弄着手机,脑子里想的却是雪儿逻辑性很强的“胡言乱语”
。
如果把她所有记忆的碎片都串联在一起,会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雪芃来自望古森林的巫族,“帝玺”
是巫族的守护,而圣殿成了废墟。
这个结论是可以质疑的,比如“帝玺”
是什么?望古森林在哪?巫族是什么民族?圣殿废墟是怎么回事?还有雪儿所说的“魔鬼”
指的是什么?就如玩堆积木似的,如果将雪儿的记忆比作垮掉的记忆积木,每次梦魇所能回忆起来的内容都是被打乱了的,久而久之就会形成“线索链”
。
但这需要时间,而且不忍心她长期生活在梦魇之中,这对雪儿和自己都是一种折磨。
楚枫默然地打开手机录音,然后递给钱飞:“你听听,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钱飞微微点头,仔细听了半天,表情一惊一乍地,却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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