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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性狂野的雪燕妮而言,阿爸的决定不啻于葬送了千年传承。
没有原因。
“雪老,怎么才能登山圣山?”
这是楚枫最想知道的秘密,探险队遭遇一系列挫折失败,止步于鹰嘴岩下,而他想要实现注重誓言的不发也终止于此。
“血……肉……天……梯。”
这是雪族保守的最后一个秘密,当雪老含混不清地说完之后,头忽然垂下,靠在楚枫的身上。
雪老浑浊的眼神里出现一抹诡异的光色,光色慢慢淡化,生命的华光浅浅流逝,握着的干瘪的手逐渐凉下去。
他已经没有呼吸。
雪老安详地走了,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最后只说了“血肉天梯”
几个字,让楚枫不禁想到了老夫子讲述的传说故事。
当生命戛然而止,悲伤占据了生者的灵魂。
雪燕妮的哭声撞在楚枫心底最柔软处,不禁潸然泪下。
雪族和楚氏同根同源,血脉传承千年,但见面即成永别。
楚枫感觉到历史的重幕早在一千年便已经落下,骠骑的后裔只在尘世间的缝隙中追寻着曾经的恢弘。
那是一种神圣的悲壮。
按照雪族传统,要停灵三日才能入土为安,一切礼仪自有雪族族人去打理。
楚枫所能做的,是披麻戴孝守灵。
漆黑的夜,冷冷的风。
历经风雨漂泊千年的雪家最后一个传承者,终于可以追随祖先的灵魂栖于雪域圣山之巅,那里才是他们的归宿,才是真正的安息。
三天后,第二小组除了拜努尔在丰美的草场牧马之外,包括雪燕妮都抵达了圣山鹰嘴岩临时营地。
三天焦急的等待让舒妃面容憔悴,也让詹莎莎心急如焚,曾一度埋怨钱飞为什么不跟随暴风同去,钱飞却笑而不语。
“你知道这三天大家是怎么过来的吗?日夜翘首企盼,以为你出事了呢!”
詹莎莎是刀子嘴豆腐心,抱着楚枫的胳膊一通埋怨。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愫?泪眼婆娑的女人似乎感觉道自己动了真情,是情非得已。
楚枫安全归来让众人群情激奋,探险队终于团圆。
楚枫也不禁感慨万端,人是感情动物,即便曾经有过隔阂和猜忌,还是如此融洽地相处,实在难能可贵。
“事情都办完了吗?”
舒妃细心地观察到雪燕妮面色苍白,似有悲戚过度的迹象,而楚枫则带着孝,让她不禁有些诧异。
楚枫疲惫地点点头,落寞地看一眼旁边始终抱着自己胳膊的雪燕妮,这是一个漫长的传说,长到可以上溯一千多年;这也是一个短暂故事,自己与雪族部落刚刚结识,与雪老仅见两次面。
诚如雪老所言:因缘际会,生命轮回。
“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楚枫拍了拍雪燕妮的小臂,她才舍不得似的分开,坐在楚枫的旁边。
而这个位置平时都是詹莎莎的,不过她对雪燕妮的存在并不以为意,并非是大度,而是要听听楚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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