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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驿卒简直要急哭了,他只是个最低贱的驿卒,出了这种事,头一个受罚的就是他。
而王驿使作为他的顶头上司,也与此脱不了关系,甚至还可能连累到驿丞大人。
“驿医呢?”
王驿使问。
驿卒哭道:“他回乡过年了,半个月前就走了,您忘了吗?”
这可怎么办?镇上倒也不是没有医馆,可这年头,能治人的大夫多,能治马的少哇……
“能让我进来瞧瞧吗?”
一道恬淡的女子话音突兀地出现在了马房门口,王驿与驿卒齐齐扭过头去,却见是方才那个站在雪地里的小村姑。
王驿使沉声道:“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快出去!”
俞婉的唇角弯了弯,指着瘫在地上的汗血马:“确定要我出去吗?我能治好它哦。”
“你胡说什么?”
一个村姑能治马,打死他都不信!
俞婉道:“但我不能白给它治,你得答应帮我阿爹捎东西才行。”
“你……”
俞婉接着道:“至于诊金嘛,你运费收我多少,我只多收你一半,很划算吧?”
那嗟叹的语气,仿佛真是让他占尽了便宜一般。
可她知不知道,从这儿到西北大营的运费到底是多少?!
王驿使咬牙切齿地看了她一眼:“你真能治?”
“不信就算了。”
俞婉说罢,扭头就走。
“慢着!”
王驿使开口了,“你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捎过去,但将军府的千金我也得罪不起,只能帮你捎一个。”
“三个。”
“两个。”
“不治了!”
“你回来!”
俞婉转过头来。
王驿使气得直抽抽:“三……三个就三个!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寻常的马,治不好它,你的小命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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