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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江河的水浑着不清,水面上有好多从远处飘浮而来的水婆莲,是什么时候会开出紫色的花?
大雨过后常常是这样,那些有梦的物儿和人一样,一有机会就厌倦故乡,跟着倒塌的堤坝随水流向远方。
高益飞和曹圆圆在河堤上走着。
“多好的天气,仿佛回到了童年,那童年的秋天!”
曹圆圆伸手抚摸了一下头发说。
“你是想到了童年的秋天滚铁环吗?”
高益飞说。
“那是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就是跳房子踢毽子跳皮筋之类。
现在想起来真是傻了,没有一样能保留下来!”
曹圆圆说。
“乡下还有,不是每一个小孩子都有高科技玩了。
贫民区和乡下人还是以玩愚蠢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不聪明的人多出自穷人家庭,这其中与她们的玩物有直接影响。”
高益飞说。
“胡扯,玩就是玩,还会与玩什么东西来影响人的聪明?”
曹圆圆说。
“玩物同玩人是一样,你尽玩一些不要好动脑筋的,这还不把自己玩傻?人也一样,你一个聪明人跟上一伙傻子,你领导不了他们就会被他们把你弄傻了。
白鸟落在煤炭上,不马上飞走非弄出一身黑不可。”
高益飞说。
“真不亏是小说家,把事情说得如此形象化。
可为什么你现在的生活还是一团糟?真为你可惜!”
曹圆圆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越是聪明的人越难以创造出立竿见影的财富,它不是种麦子一样,只要种出来了就是人的粮食,让人感到不吃就会饿死。
艺术就是不同,尽管你弄出来了,人家不理你你就要一直穷下去。
这其中会有很多原因,就写小说而言,有人偏向于小聪明,把艺术和挣钱捆绑在一起,强列追求时下大众喜欢的东西,以捞钱为目的,把自己快速过上体面的生活。
而有一些艺术家,被智慧弄傻了,一心就想到固执己见,缺乏某些小聪明,有了艺术成就还要等自己死了以后才能成名。
……”
高益飞说。
曹圆圆在哭,双手扒在堤坝上的出水闸的栏杆上。
“你别哭了,你这一哭,让我想起这地方曾经死了一个人。
那还是我的童年时候,我的一个邻居同年伙伴,他……”
高益飞不再往下说了。
曹圆圆听高益飞说这里曾经死过人,立马从扒在栏杆上转为靠进高益飞的怀抱说:“说呀,我想听听!”
“这太真实了,写出来会让人看到了难受,或者也侵犯了人家权利,这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高益飞说。
“你这是写小说,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再说又不写她的真名实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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