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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摄政王府的事,海大富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下去,耳朵竖的直捋捋,细听摄政王究竟得了件什么东西。
又听那剥壳鸡蛋头的人说:“祥来兄有所不知,你我同在摄政王府听差,一向遵守下人不可妄自打听的规矩。
你我兄弟二人如今齐齐落魄,想必你还不大清楚那件的东西的始末由来,今日饮过此茶,就要天南地北各落一方了,索性我与你细细的讲一讲那件东西!”
那倒瓜子脸恭恭敬敬的说:“请瑞林兄赐教!”
海大富听到紧要关头,耳朵竖的更直了,这是没人观察,这个当儿如果有人细看他耳朵会比平常高出一寸。
只见那剥壳鸡蛋头拉着倒瓜子脸的袖子,瞥眼环顾后,两人把头深深埋下,低声说:“当年张献忠兵败,凤凰山饮箭身亡,八旗勇将瓜尔泰在张献忠随身物件里找出一件东西,献给了摄政王!”
“我也如是听说,却不知是什么。”
倒瓜子脸憋着气等答案。
“是个人形祭红陶俑!”
“瓷器?”
倒瓜子脸似乎有些失望。
“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件东西!”
“有何历害之处?”
不单是倒瓜子脸,就连海大富听了也好生失望。
瞧那二人糟心的不能再糟心的模样,就猜他们嘴里吐不出什么好料来,净是些狗屎鸡屁的闲篇。
海大富心说:“一件祭红瓷器而已,能把摄政王怎么着?你们两人长成这个德性,还不长一双好嘴,不被赶出王府里才怪哩,哪个侯门深宅能要你们这种面相、嘴相有失体统的人!”
海大富暗暗不齿,想他们二人活该流落街头。
又听那剥壳鸡蛋头的人说:“祥来兄,实不相瞒,那东西并不是瓷火釉香烧出来的,据说是个烧窑的寡妇生的!”
海大富听到这里,虽然感觉有点扯,却也感觉有点意思了。
不过,像他这类习武之人大多不相信鬼神之说,几十年苦练达到空掌取人性命的事尚可理解,却万万不明白那件祭红陶俑与摄政王的死有什么干系。
“人,人怎么会生瓷器?”
倒瓜子脸有点不大相信。
“起初我也不信,只到我在摄政王的书房见到时,深信不疑。
据打更的林老三说,摄政王夜里常人在书房里与人说话,而那书房根本没人!”
“看来那东西确实不寻常!”
“后来摄政王请我到书房谈话,我便力劝他把那东西扔了!”
“摄政王怎么说?”
“自然是说那是宝贝扔不得,我哪敢多嘴!”
“有啥特别?”
正说之间,突然走进来两个虎背熊腰的人,那模样,那装束,一看就是满人武将。
那两人进来后环视了一圈,坐在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不远处的桌子旁坐下,即不要茶水,也不对茶博士吆五喝六,不时向剥壳鸡蛋头与倒瓜子脸看去。
自打满入进关,这些八旗兵丁、旗人子弟在北平城那叫一个横,不管走在哪都是天下地下唯我大爷的德性。
不过满人不能一杆子全打死,一半个低调的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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