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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荣的话没说完,忽然后面冲上一个人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果然是你,老远就觉得这背影面熟。”
曾荣扭头一看,居然是阿桃。
“真巧,你和谁一起来的?”
曾荣问完后扫了眼阿桃后面的人,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面相上看,应该是她的家人,但都比阿桃要瘦些。
“我带我弟弟妹妹出来玩,这也是你妹妹吧?”
阿桃一边说一边自来熟地打开自己的丝帕,捏了一块五毒饼给曾华递去。
曾华摇摇头,曾荣发话才伸手接了。
曾荣有心想从阿桃这打听点绣坊的事情,可平日在绣坊里人多嘴杂的不好问,这会机会难得,因而她邀阿桃同行,让曾华去找阿桃的弟弟妹妹说话。
“对了,你家也是京城的,难不成也是白家的家生子?”
曾荣打开了话题。
阿桃点点头,像是怕被误会,又解释说:“不过我和阿梅不一样,阿梅是于掌柜的侄女,也和你一样,十三岁进了绣坊,不对,你十二,那比你大一岁,我和阿樱都是十五岁才进来的,阿樱比我好一些,她母亲是白家的一个管事,我母亲只是白家一个做粗活的,是托人求了于掌柜才进来的。”
曾荣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点不平,接着问:“那阿梅十三岁进绣坊一直在绣丝帕?还有你们两个,绣了多久的丝帕?”
从阿桃嘴里,曾荣才知锦绣坊的惯例是,绣丝帕做荷包香囊、扇套这种小活大多是于掌柜从白家的家生女或相熟的亲友中挑几个出色的,实在找不到便从京城其他小绣坊中挖几个手艺好点的过来,而那些大件的活则一般交给从苏杭寻来的绣娘,她们的技艺比本地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也就是说,曾荣要想出头,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一是年龄小,二是师出无门也无名。
“那你知晓阿梅那些加了诗句的丝帕是谁给她画的花样,又是要卖给什么人?”
阿桃摇摇头,忽而又拧着一张大圆脸问:“不是你第一个给她画的吗?”
“啊,我,我就是好奇她怎么会求到我头上来,难不成是她见我之前这么绣过?”
“哦,这个我知道,那天刘公公走后,我好像听见于掌柜对阿梅说,让她跟着你学学,多留心留心你画的花样,好像也让她去读点书什么的,阿荣,你念过书吗?是不是还学过画画,能得到于掌柜的认可不太容易。”
最后一句话说完时,阿桃又自来熟地挽住了阿荣的胳膊,问起阿荣除了会绣兰花还擅长绣什么,也问她是如何打动那个眼高于顶的于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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