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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自我测试（第1页）

并盛的夜静谧而和平，一轮圆月挂在枝头，满天星辰俯瞰，星辉遍洒。

而搅动这静谧的是两个仿佛生于夜色的妖精。

武器破空的尖利呼啸，金属相撞的刺耳清鸣，上下翻飞的灵巧身影，活动间夹带的凌厉之风，搅碎了这并盛的祥和之夜。

借着武器的碰撞，少女借力向后凌空跃起，拉开了距离，及臀的随手扎成一缕的长发在空中划出帅气的弧度，又服帖的回归身后，她摸了一下发麻肿痛的脸颊，不出意外在指尖发现了殷红血迹。

“流血了啊。”

她牵动肿胀的嘴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不过，这不是我的呢，云雀，这是你溅到我身上的。”

云雀恭弥看了一眼在凌厉的速度之下那钝器犹如利器一般，划破了的左臂，那里的创伤流出了鲜血。

“有两下子嘛，这样，我也可以稍微认真一点了。”

优雅又缓慢的清晰地说完这句话，他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冲向了少女。

刚刚静下来的夜，又被武器的碰撞声搅碎。

通过这次交战，她又有所成长，躺在客房的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总结着战斗经验。

在交战中，她是在不断成长的，没有身体的后顾之忧，她能够尽兴的完成各种攻击动作，受各种可以承受的伤害。

与其说成长，不如说是在复习，久远的记忆里的那些战斗经验通过攻击与防御以直觉的形式一点一点渗漏给她，她一点不漏的全部学会了。

所以，甚至连她的战斗对手云雀恭弥也不禁在眼睛里露出惊异的神色——不愧是水鬼，成长得真快。

这次受伤，同时也在她的有意控制之下，测试了她的身体的复原性能。

经过受到诸如擦伤、流血、骨裂、骨折、内脏破裂、血肉成泥……种种伤害之后，她测试出来的数据是——各个地方复原的速度与消耗都一样，也就是说流点血与掉同量的骨头复原的时间和消耗都一样。

果然如她所想，身体由一个分工合作的整体转化成了众多活着的粒子组合成的集合，这样，她的身体不管被破坏成什么样子，都能复苏。

她由活物，转化成活物的集合。

浓浓的研究欲望促使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的少女在进行着接下来的实验。

对着镜子，她用小刀剜下了自己的右眼，孤零零的左眼带着微妙的失焦的不适，通过这种诡异的方式，第一次亲眼与自己的右眼对视——纯黑色的虹膜，放大的瞳孔。

很漂亮的眼球，不愧是自己的眼睛。

她在心中赞赏着。

把眼球静置在空气中大略十分钟之后，眼球开始消失转化成另一种物质，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之后，她的右眼“生长”

出来了。

如果把眼球在十分钟之内塞回眼眶，那么不管它塞得多歪，它也会在不知名的力量下“复原归位”

，重新复活拥有视力。

复活过的眼球能够被她自己隐约控制是否进行复原，微调复原的速度。

就此，她猜测自己经过锻炼，是不是能够完全的控制构成自己的物质，达到变换姿态的程度呢？她无比期待着。

在死去的眼球上留下伤口，伤口不会自动复原。

……

用眼球做了十来个自残式试验之后，摸了摸残留着幻觉似的疼痛的右眼眶，终于，她放过了这个可怜的饱受摧残的右眼。

那么，最后的试验——自己还是用脑在思考的吗？如果是以自己还需要睡觉来看，她大概是需要休息的，还是大脑的休息吗？

她很自信的用一根筷子对准了右眼。

不会死的，数据很明显了。

“抱歉了，我可怜的右眼。”

筷子刺穿右眼，刺入了脆弱的大脑，搅进了脑浆。

痛！

剧痛！

浑身都痛！

脑子里好似浇入一桶滚沸的铁水，大脑在尖叫，浑身在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