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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颙神色,想想眼下京城中夺嫡的大戏并未随太子复立而落幕,他就猜出一二,不由为岳父家担心:“京城风云变幻,往来复杂,你虽年纪不大,却是岳父的嫡长,他们都盯上你倒也不意外。
岳父这两年还的库银将近百万,这早就让京里的王爷阿哥红了眼。
若不是因两年前九阿哥的事,怕是早有人忍不住要向曹家下手。”
两年前,九阿哥虽然叫人去江宁向曹家“借”
了两个厨子,在京城开了陶然居,但是却受到了康熙皇帝的训斥。
虽然最后没有叫他把两位师傅还给曹家,但是却发下话来,若是再有人不顾皇家脸面谋夺臣子产业,那他也就不给大家留脸面了。
“姐夫不必担心,要是没意外,过几日万岁爷应会传召,到时背靠大树好乘凉,管他什么皇子不皇子,阿哥不阿哥!”
曹颙道。
讷尔苏点了点头:“你心里有底就好,若是敢迫你紧了,姐夫也不是吃素的,总能护你一护。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在京城也不能一味小心谨慎,那就让人看得轻了。
把握住分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人,我必犯人。
前几**与德特黑比射箭就很好,宫里当差,除了家世,手上还要有真本事,才会叫人看得起。”
“谢谢姐夫!”
曹颙见讷尔苏细细交代着,很是感动。
讷尔苏看了曹颙一眼:“客气什么!
原本见你斯文俊秀,还担心你性子绵,容易受人欺负。
如今,发现你还有几分机灵,不去欺负别人就难得。”
两人正说着话,曹佳氏从外间进来:“你们倒相得,有说有笑的,聊些什么,这般开心?”
讷尔苏起身,扶着妻子在床前坐下,然后笑着说:“我与颙弟说福彭呢,昨儿跟着我‘呀呀’的学说话,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开口叫‘阿玛’。”
曹佳氏陪着曹颙说了会子闲话,因身子重,不方便久坐,嘱咐了曹颙几句就先回府去。
望着讷尔苏与曹佳氏离去的背影,曹颙想起魏黑昨日的回话。
根据打探得知,柳芳胡同那边的命案已经结案,市井无赖那五伙同三个同伴,入室盗窃,被吕家护卫察觉,双方激战,最后各有死伤。
如此简单,如此痛快,怕也是因为牵扯到案子中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铁帽子郡王。
曹颙疑惑,这太子是康熙亲自教导出来的储君,为何如此不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个道理有几人不知道。
就算你复了位,但党羽爪牙都被皇帝处置一空,何必这个时候做这种恶事。
隐隐约约的,曹颙总觉得那个案子另有内情。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二十二日,殿试放榜,新进士新鲜出炉,第二次参见进士科的马俊赫然在列。
在放榜前,马俊同永庆一起到曹家探病,因曹颙只是水土不服、并无大碍,大家就免了担忧。
虽然他与永庆都比曹颙年长几岁,但是因曹颙少年老成,大家都是朋友相交。
他曾提过,若是中了进士,想去地方上为官,学历史上那些青天,造福一方百姓。
看来,如今是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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