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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自己能值六千万?”
“值不值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假睫毛脱落半截,蔫蔫垂落眼前,印央索性揪掉,没了修饰的双眼迸出纯和韵味,“或者,就借我一千万。”
“其余五千万呢?”
“我找别人借。”
“找谁?”
墨眸微敛,栾喻笙眼底的乌黑云海四处飘动,带着凉笑牙关轻启,“郑柳青?”
“栾总还挺关注我,看到我交了新朋友呀。”
印央高挑眉梢,“借还是不借?给个准信,我好不叨扰栾总休息,也不扰了栾总来休假的雅兴。”
妒火在筋脉血骨里沸腾,凭什么他们才相识短短几天,却知心如伯牙遇子期?
栾喻笙遏制内心喷涌的不快,表面装作占领高地不痛不痒:“看你有没有让我借你六千万的能耐。”
他不怀好意薄笑道:“就截止到回岸前,印央,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来讨好我。”
“ok。”
印央耸肩应下,接受挑战。
呵。
她不禁暗喜。
女人的眼泪是温柔刀,必要时候的示弱和脆弱外露果真奏效,还说她没长进呢,你栾喻笙不也半斤八两?这么些年依然扛不住她的激将法。
雪白床单上,她拓落的唇印为饵,唇形饱满圆整,蛊惑如罂粟花诱人坠入色令智昏的地狱,明早醒来,栾喻笙看见这唇印便睹物思人。
掩去唇畔得逞的坏笑,印央如鱼戏水扭动起身,慵懒媚态地伸个懒腰,踩上拖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再次亮相,不施粉黛的容颜出水芙蓉般清丽,她五官标志,三庭五眼达到黄金比例,善于驾驭多种风格,野性热辣的、知性温柔的、清冷明丽的。
踩着栾喻笙的勃勃心跳,印央故意经过他的身体爬上床,傲挺胸部怼在他眼前。
她懒洋洋贴着他侧躺下,和他共枕一个枕头,小巧鼻尖可恶又可爱地抵着他的肩头。
“困了,晚安哦。”
“……滚出去!”
栾喻笙无能低吼,蠕动着脖颈想远离印央,奈何他锁骨以下瘫废的身子如钉在床上,动不了分毫,蛄蛹半天,只有脑袋歪歪斜斜枕着枕头,还累得气喘不接。
印央敞敞亮亮顶着栾喻笙气急败坏的目光,抬起葱白细指,在他胸口画圈,娇声飘逸:“栾总这么激动呀,瞧我不懂事,我应该抱着栾总睡,就像从前一样……”
“不许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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