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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打架被开除的规定是谁定的?”
见他还是心有制肘,杨锐再问。
“是师长们定的。”
馒头脸再答。
“我再问你:老林子里有规矩吗?”
杨锐继续问。
“当今世界国与国有规矩吗?”
眼睛眨了几眨,馒头脸终于开窍了,他想笑却又痛的撕牙咧嘴,“没有规矩,先生。”
“因为考虑别人定下的规矩而忘记自己的本能,这就是你的教训。”
杨锐看着他和蔼的赞许,而后看向课堂里的学生,“你们记住:祖宗赐予我们的本能比我们自己的脑袋好用百倍,但总是有人傻瓜的认为理性万能。
理性真正能做到事情仅仅是在你选择之后,而不是在你选择之时。
另外,天下没有别的规矩,除了这三条:
第一,就是勇敢。
一个怯弱的人永远不值得信任,他就像河边的鹅卵石一样四面光光,平日里这些人温文儒雅、知书达理,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为了能活下去,他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都干得出来,所以我一直说勇敢是美德的基础。
第二是虔诚。
如果说勇敢就是美德,那亡命之徒显然要另当别论。
并不为自身利益的勇敢才是真正的美德,而要做到不顾私利的勇敢,只能是虔诚信仰。
死确实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结束,可谁有能否定死不是下一个世界的开始?
第三则是守诺。
唯有勇敢而虔诚的人才能守诺,那些鹅卵石想守却受不住,亡命之徒为了私利又不屑于守。
这就回到之前我们那个话题:所谓的权力制衡和制度决定论。
在一个满是鹅卵石的世界,权利无法制衡,因为找不到支点;同样,在一个满是亡命徒的世界,再精巧的制度也等于虚无,因为根本没人遵守。
国民的品性和美德才是国家的未来,这样的国家需要三权制衡吗?不需要;需要精巧的制度吗?也不需要。
因此我们可以说,当一个国家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三权制衡或者制度上时,她离彻底崩塌那一天已经非常近了。
制度之所以还能建立,是因为她的国民还没有完全卵石化,还能提供一个较为牢固的支点让权力互相制衡,但这离国民彻底卵石化不太远了……”
刚刚好说到这里下课铃就响了,王季同意外的出现在教室门口。
待杨锐出去,他笑着道:“竟成你又在忽悠年青人……”
没想到王季同居然会直接跑到学堂里来,不知道他听了多少的杨锐不好意思的笑:“老儿不死是为贼。
这哪叫忽悠,这叫启蒙懂不懂?不教育他们以后走错了路怎么办。”
他半真半假说罢又道:“你怎么来了?有急事难道。”
王季同本还想取笑几句,见杨锐问正事,当下道:“确实有急事。”
“嗯,说说。”
杨锐负着手和他走向校园深处,徐财根几个在一边跟着。
“大公报出了一片文章,主要是分析美国不与我们签约的种种原因。”
王季同递给一张报纸,“说的那几条我看就是两点,第一是美国担心我们无法真正的局外中立,第二则是我们这个国家还不够民主。
这两条都直指关外封地。”
“呵呵……”
杨锐只是草草扫了一眼就把报纸还给了王季同,这大公报实际上已成了大中华的公知日报,倍受嘴炮们追捧,宛如后世南方。
“顾维钧被美国人赶出了白宫,他们又开始把问题往我们身上推,我怎么越看这些人越觉得他们缺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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