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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1页）

&esp;&esp;她还反过来怨他：“而且你又不回来……所以你回来干嘛啊。”

&esp;&esp;“我，我怎么不能回来？我就回来，你……你不生气了吧？”

&esp;&esp;半晌也没听到回复，程砚靳也不敢多问，夹着尾巴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终于翻出一件专柜送来时就干洗整理过的宽松套衫，捏在手里布料绵滑舒适，重要的是他一次都没穿过。

&esp;&esp;他立刻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丢给她：“快点换。”

&esp;&esp;说完这句话，他也不敢多停留，快步藏进衣帽间将门一关，把外面的空间都留给她。

&esp;&esp;夜晚实在安静，他的房间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除他以外的

&esp;&esp;浴室里水声涓涓，程砚靳站在花洒下用冷水冲了很久还走不出去。

&esp;&esp;想点别的，别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她一句话就砸得头晕目眩，比如明天早上胡叔会做什么早饭，胡叔——

&esp;&esp;“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可不是这种随便的人，我要做肯定要跟喜欢的人。”

&esp;&esp;“啊？那我觉得没有忄生生活的话，我们两年的合约很难善终啊。”

林琅意的脸在水雾中慢慢清晰，像是强盗一样霸道无理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不过你也不必太介怀，也许只有一次。”

&esp;&esp;什么意思？不满意了以后都没机会了是吧？她怎么每次都能用那张脸平静地说出这样脸红心跳的话？！

&esp;&esp;程砚靳像大狗出水一样甩了甩脑袋，水珠四散而开。

&esp;&esp;“你们女孩子不都很在意第一次这种事吗？你这样跟我——”

&esp;&esp;“啊，别担心，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有前任吗？已经不是了。”

她歪着头，“而且我很挑，你可以质疑我的为人，但不能贬低我的审美。”

&esp;&esp;程砚靳闷喘一声，捂着脸倚在浴室瓷砖上，当时被她那一句话说的自己脸都红了，该死的他早就应该关灯了，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esp;&esp;她那是什么意思？夸他长得帅吗？程砚靳摸了把自己的胸肌，还恬不知耻地往下也摸了一把。

&esp;&esp;她有过，那他跟她初恋比起来，怎么样呢？

&esp;&esp;他是不是应该自己先……一次？这个样子出去也太难看了，而且听说这样的话，等下再来不会太丢脸。

&esp;&esp;不对，不对，没买套，不可以。

&esp;&esp;程砚靳抹了把脸，又仰头直面花洒中冰冷的凉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esp;&esp;他现在觉得原楚聿家中的教育的确更加周全，从小就被教导灌输正确的忄生观念，听闻床头柜中每三个月管家会负责更换一次安全套，虽然聿哥他从来都没用上罢了。

&esp;&esp;自己也应该备一些。

&esp;&esp;程砚靳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毫无焦距地落在洗漱台面上的手机，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网购宅急送，可身体动不了，他也无暇顾及。

&esp;&esp;比极限运动时更加血脉偾张的情绪一层层涌上来，背后的伤因为涂了药，被水一冲又热又痒，他仰头纵容冷水灌进口鼻，却不解渴似的吞咽数次，又像被人扼住咽喉一般浑身战栗。

&esp;&esp;水雾缭绕间更加秀丽的一张脸浮在脑海中，以及此刻，当下，她就沉睡在他的房间里，他的床上，以及穿着他的衣服这件事。

&esp;&esp;他的手腕剧烈地抖了一下，微微弓起背撑住瓷砖大口呼吸，好一会儿才重新挤了沐浴露抹在身上，想要把之前口口声声说讨厌的肥皂味重新覆盖上去。

&esp;&esp;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四十多分钟，才终于轻手轻脚地出来。

&esp;&esp;卧室灯早早关了，床上的呼吸声弱不可闻。

&esp;&esp;他绕过床到另一边，刚才进浴室之前为了证明自己铮铮傲骨，还把收起来的床上四件套都胡乱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