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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是什么菜?”
那个妈妈道;“这个叫豌豆,现在最嫩,吃刚好,到了五月,豆荚的壳就老了,这不几位公子吩咐晚上炒一盘,老奴一会现摘了送大厨房。”
容华郡主更没见识过,指着一片绒绒的绿苗,道;“那个是什么菜?”
那个妈妈笑道:“难怪姑娘们不认识,深宅大院的哪里见过这个,这个叫茴香苗,翠绿绿,摘了洗干净煮汤喝,不仅好喝还能顺气”
卫昭指着眼前的地,道:“这个我认识,是小葱。”
“那一片是韭菜,我府上有个老家人在屋后种一小快地,种的就是韭菜,韭菜割了炒鸡子。”
吕嫱道。
卫廷昶的菜地着实令姑娘们兴奋。
容华郡主高敏朝四周看看,问:“卫昭,这旁边的院落住的是你大哥?”
卫昭正要跟那个妈妈下地里摘豌豆夹,闻言随口道;“这是我大哥的院落,我二哥住挨着我大哥院落。”
容华郡主高敏道:“卫昭,我想看看你二哥的屋子,你二哥是不是上学去了,你带我偷着看看。”
傅书言看这个高璟的异母妹妹,荣亲王继妃罗氏之女,平常骄纵任性惯了,男人的房间竟然也想看看。
卫昭跟着那个妈妈摘菜,顺口道;“你让言妹妹带你去看看,言妹妹知道我二哥的院子,言妹妹跟我二哥也熟悉。”
傅书言正寻找这个机会,答应一声,“我带郡主去。”
傅书言带路容华郡主高敏后面跟着,谁知许文芳也跟了来,好奇地道;“我也跟你们偷着看看男人的房间。”
傅书言领着二人绕过院墙,绕到前面,经过卫廷昶的院落时,傅书言迟疑一下,脚步未停,又往前走,她以前无次数来过靖安候府,小时候,跟卫昭去卫廷昶屋里玩,在卫府里乱窜,就是没进去过卫廷瑾的屋子。
傅书言前世的记忆留下阴影。
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卫廷瑾心机深沉,绝对不甘心一世屈居人下,被他大哥一世压着,卫廷瑾看她的眼神满是恨意,他也绝对放不过自己。
傅书言克服心理阴影,跟容华郡主和许文芳三个人,悄悄走到卫廷瑾院落前,进了院子,前面一个影壁,几个人蹑手蹑脚,许文芳趴在影壁后面探头看,院子里没人,招呼二人,三个人没直接进房,怕屋里有人,像小时候淘气,悄悄地溜到后院,蹲在窗子底下,探头看屋里空空的,没一个人,这才放心地溜进屋里。
进了堂屋,先去卫廷瑾的卧房,卫廷瑾卧房里床上被褥整齐叠放,屋子里干净整洁,透着主人平常作息有规律。
傅书言扫一眼,东屋做书房,傅书言走出卧房,迈步进书房,书房四周都是书架,墙上悬挂名人字画,一口宝剑悬挂正中墙上。
卫廷瑾的书房规整一看就是做事有条理严谨之人。
傅书言走到书案前,书案上厚厚的一摞书籍,傅书言翻看,都是经史子集,科举考试教科书,没有什么特殊的。
傅书言走到书架前,把一本好像刚放进去的书籍抽出翻看,二十五史,《晋书》,傅书言在书架上随手翻看,突然从一本书里掉出一样东西,傅书言低头看地上掉落一方绣帕,叠的方方正正。
傅书言蹲身拾起来,看了一眼,刚想放回书里,雪白绣帕一角露出一抹红,傅书言仔细一看,是一朵鲜艳的梅花,她抖落开绣帕,雪白绢帕绣着一枝梅,傅书言凝神,眼熟,似曾相识的感觉。
傅书言对着窗子外照射入房间的阳光,仔细看这方绣帕,针脚细致,绣功上乘,傅书言最近跟宫里的师傅学女红,能分辨出绣品的好坏,绣这方帕子的人,绣功不比皇宫里绣花局的绣娘差,如此精美的绣帕,难道是卫府里的绣娘的活计。
听卫昭说过,她的衣裳都是在府里做,衣裳上的绣花是拿到绣坊绣娘绣上去,卫府里的针线上的人绣花手艺不怎么样。
傅书言猜测这方绣帕不是卫府里人的绣活,那是哪位姑娘送给卫廷瑾的?绣帕叠的工整,这个女子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精细之人。
傅书言无意探究卫廷瑾的私德,刚想把帕子放回书里,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个场景,乔氏坐在老太太屋后抱厦里绣花,绣的就是一枝梅花,如此相像,傅书言顿悟,难怪觉得那里不对劲,乔氏喜爱梅花,穿的裙琚不显眼的地方经常绣着一枝梅花。
转念,乔氏出家了,跟卫廷瑾勾搭成奸,又不太可能,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傅书言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长得跟乔氏越来越像,举手投足都像极了乔氏的孔凤娴,孔凤娴不但容貌像乔氏,承继了乔氏的一双巧手,老太太寿日,孔凤娴给老太太贺寿送的一幅《富贵吉祥》绣品,非常精美。
傅书言冷笑一声,前世孔凤娴跟卫廷瑾通.奸,今生想必是卫廷瑾找到孔凤娴,再续前缘,还是联手对敌。
傅书言正想着,院子里一个大丫鬟朝正房走来,傅书言看容华郡主高敏和许文芳还在西屋和堂屋里东瞅瞅西看看,傅书言赶紧把绣帕夹到书里,书放到原处,压低声音招呼高敏和许文芳。
傅书言看那个丫鬟已经上了台阶,三人急急忙忙绕过屏风,从后门出去,绕到夹道门,沿着西厢房抄手回廊疾走出了院子。
卫廷瑾屋里的大丫鬟进了西间屋,看见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放在桌上,诧异,难道小侯爷回来过?朝窗外瞅了一眼,看见许文芳的绿裙一角,等这大丫鬟定睛再一看,影壁前空空的,没什么人影。
几个人跑出来,走出很远,许文芳停住脚步,手抚胸口,道:“差点就被发现,这要发现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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