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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跟在奶娘后面出去了。
安哥迷糊中用手揪嗓子,睁开眼睛,哑声,“姐,我嗓子疼,难受。”
傅书锦回头看弟弟难受的样子,滕地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揭帘子迈步出了东间,径直往西屋走去,刚走到西屋门口,正巧柴氏的贴身丫鬟走出来,悄声问;“八姑娘找太太吗?太太刚睡下了。”
傅书锦就要往里走,丫鬟不敢拦,急道:“太太吩咐不让人打扰,太太这几日孕吐,好容易睡着了。”
傅书锦掀帘子的手停住,转身走出堂屋,站在台阶上,听前厅好像酒宴未散,继母不让找大夫,现在安哥病重,她只好忤逆继母,叫住院子里一个小丫鬟,“你快去前厅找老爷。”
傅书锦焦急地等在门外,不久,小丫鬟回来,“回姑娘,老爷不在前厅,奴婢问侍候老爷的小厮,说奉旨编纂什么史书,誊抄。”
灵儿跟在姑娘身后,献策道:“姑娘去找三太太,三太太抚养姑娘和安哥几年,三太太知道,不会不管。”
傅书锦闻言,没多想,走了两步,又想起今儿府中宴客,三太太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候不能回房。
正琢磨如何是好,小院里进来两个人,前面丫鬟提着灯,傅书言进了院子,傅书锦像遇见救星,疾走下台阶,叫了声,“七姐姐。”
傅书言听出她说话抖音,握住她的手,冰凉,吃惊地道:“八妹妹,你怎么了?”
傅书言酒席宴上没看见傅书锦,心里隐约不安,走来四房看看。
傅书锦带着哭腔,“七姐姐,你快去看看,安弟病了。”
傅书言来不及问,快走几步上了台阶,进了堂屋,扫一眼西间,西间门帘撂下,心里有数。
急忙进了东间屋,快走到床前,安哥看见她,沙哑低叫了声,“七姐姐。”
傅书言看安哥小脸赤红,身体恶寒,伸手摸摸额头,滚烫,问;“安弟,你觉得那里难受?”
安哥说话吃力,用手指指嗓子,费力地咽口唾液,傅书言低头仔细观察,
用手摸腮,两侧扁导体肿了,傅书言用手搭了一下脉搏,柔声道;“安弟,张嘴,七姐姐看看。”
安哥张开嘴,傅书言看他舌苔发白,舌尖有珠状突起,命丫鬟道;“把灯端过来。”
一个丫鬟移灯上前照着,傅书言细看发现安哥颈项小米粒状出血点,傅书言前世中医世家,不能说医术精湛,常见病能诊断,处方。
安哥症状明显是烂喉痧。
傅书锦一直站在旁边,看傅书言一系列的动作,眼里流露出迷惑不解,不及多想,听见傅书言问;“吃什么药了吗?”
“服一包退热散。”
傅书锦道。
傅书言望了望窗棂外,天色已晚,若是找母亲,派人请大夫,来来回回耽误功夫不说,古代没有西医,烂喉痧,郎中是否熟悉这种病症,对症下药,烂喉痧若不能对症治疗容易引发心、肾并发症。
事不宜迟,救命要紧,傅书言抛开顾虑,对傅书锦道:“安弟这种病,我在医书上看过,叫烂喉痧,药方我当时还背下来。”
“姐姐快说,是什么方子?”
傅书锦急忙问,傅书锦也是病急乱投医,不质疑傅书言说的对不对,她一直是相信七姐姐的,所以姐姐的话她历来深信不疑。
命大丫鬟灵儿,“拿纸笔来。”
灵儿拿笔墨纸砚,放到桌上,铺好纸张,站在一旁研墨,傅书言舔笔,略思考,挥毫,娴熟地写下药方,递给灵儿,“找大门上的小厮,去药铺按这个方子抓药。”
灵儿接过药方,傅书言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银子,递给灵儿,灵儿跑去大门,央告一个小厮去药铺抓药。
傅书言看傅书锦担心安哥,小脸苍白,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看书里说这种病七天左右就好了。”
“是真的吗?七姐姐。”
“是,医书上是这么说的。”
得到肯定回答,傅书锦邹着的小眉头舒展开。
傅书言顿了下,不得不嘱咐道;“烂喉痧传染,你也要当心点,别靠得太近。”
说完,把被子给安哥往上拉了拉,给傅书锦倒了一杯热茶,傅书锦接过喝下去,脸色慢慢缓过来。
傅书言眼神朝西间屋方向看一眼,压低声音问:“四婶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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