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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令安一行风尘仆仆地回了府,待他一进府,接到消息一直等候在相府的林青壑便和绿袖、明俏一道奔了出去。
“沈相,阿竹怎么样了?”
林青壑一奔到沈令安面前便匆忙问道。
等她问完才赫然发觉沈令安有些不一样了,他风尘仆仆归京,脸上有憔悴之色并不意外,可意外的是,他似乎消瘦了一圈,仿佛生过一场大病。
一身气息越发阴冷可怖,眼底的漠然更是让人心惊。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与阿竹成婚后的这段时日,他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不再像是一个为了复仇而活的活死人,有了温度、有了柔情、还有了笑意……
可现在,他比从前的沈令安还要让人觉得害怕。
林青壑的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白了脸,目光直视沈令安的眼睛,颤着声道:“令安,你告诉我,她没事!”
“沈缺,小姐她到底如何了?”
明俏不敢问沈令安,跑到沈缺面前,急切地问道。
“主子,夫人如何了?”
绿袖看向沈令安,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死了。”
沈令安漠然地说了一句,便大步往里走去。
在场的几人皆是一震,林青壑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抓住沈令安的手腕,红着眼道:“沈令安,这个玩笑不好笑。”
沈令安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沈缺却哽咽着出了声,“林姑娘,夫人她,她真的遭难了……”
沈缺话音刚落,明俏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都怪我,没有陪着小姐!
都怪我!”
绿袖更是跑到沈令安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奴婢有负主子所托,愿以死谢罪!”
沈令安的脸色丝毫没有波动,面无表情地道:“此事你们知道便可,本相会对外宣称她染上疾病,无法见客。”
“为何?”
林青壑问道:“她的灵柩呢?她若真遭了难,你不应让她入土为安吗?”
“待我为她报仇雪恨,自然会为她风光下葬。”
沈令安说着,甩开林青壑的手:“你便当什么也不知道,莫要坏了我的大事!”
林青壑怔怔地看着沈令安消失的背影,她深吸了口气,看向沈缺,“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主子被人算计,眼睁睁看着夫人坠下悬崖,我们在悬崖下搜寻多日,只找到夫人残缺的尸骨。”
沈缺眼睛通红,简单地说了下,他没有告诉林青壑,沈令安是因为先去救了假安妃,才错失了救孟竹的时机。
那不是主子的错,他已经足够内疚,不能再让主子因此招致林姑娘的怨恨。
听了沈缺的话,林青壑眼中的泪一下便涌了出来,而旁边的明俏则哭得更是伤心,绿袖亦是一副失魂落魄、无声流泪的模样。
林青壑捂住脸,任由泪水流淌下来,她简直无法想象,那个善良娇柔的女子竟会遭此大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着问道:“害她的人尚未找到?”
沈缺摇了摇头。
“所以沈相是想引蛇出洞?”
林青壑一向聪明,联想到他之前说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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