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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令每次都会回答这句不相干的话。
一来二去后江曦生气了,可是奇怪的是他每次问完那条凶残吓人的伤口就会隐隐作疼,疼到了心脏深处。
即便如此,江曦仍不放弃对庄令的软磨硬泡,磨久了磨得她火气也上来了:“庄令,作为那夜的当事人我想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你这么藏着掩着,只会越让我觉得你心虚,有什么见不得事不敢告诉我!”
庄令撑伞的手不自觉一顿,虽然不想承认,但不置可否地江曦说中了他的心事。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淡淡的心虚感,毕竟前世恩怨与这一世的她没有任何关系,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所以他依然没有告诉她事情的具体过程,只简单地说:“程家平妄图利用林家教给他的禁术控制年鬼让白若起死回生,但年鬼这样半神半鬼的凶物岂是他区区一个*凡胎能掌控的。
所谓禁术,不动则已,一动必有报应。”
说到这时,庄令的语气不为人察觉地凝滞了一下,江曦只顾着吃惊,没有发觉,半信半疑地问:“真有神?”
“嗯……”
“如果是神,怎么会是凶物呢?”
江曦依旧怀疑。
庄令回答的轻描淡写:“你以为凶神恶煞这个词从何而来?”
心中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前世江曦的固执。
即使冒着逆天的风险,也为明帝塑了一尊神身。
想必正是因为此事,后来的她才难逃一劫,落入轮回之中。
“……”
江曦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庄令给藐视,沮丧了好一会,又问:“那程家平,程家平是被年鬼给……”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个词:“反噬了?”
这回庄令赞许地点了点头。
按庄令所说,事情整个发展过程大致如此,可江曦潜意识里总觉得有哪里忘记了。
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
死里逃生,江曦与庄令回到了江宁休整了一些天。
她的精神看起来不错,可身体还是相当虚弱。
与庄令说了一会话后,就疲惫地蜷在床上沉沉睡去。
房里点了淡淡的水香,清冽温和,抚慰着她逐渐放松的神经。
庄令坐在床边默默注视了她一会,站起来还没迈开步子,衣摆忽然被扯住。
江曦扒着被子,露出半张脸,小声地说:“能不要走吗?”
如果是别人,孤男寡女,发出这样的邀请肯定会带有某种暧昧的色彩。
而人是庄令,他微微顿了一下,看着江曦期期艾艾的眼睛,他沉默地坐回了床头,握住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我不走。”
江曦嗯了一声,闭上了眼,闭了没两秒,人偷偷地朝庄令那挪了挪,感受到旁边温热的体温才放心大胆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里,没有噩梦,没有孤魂野鬼,只有杏花漫天,玉兰如雪的古老桥头。
她在桥上,庄令在桥下,两人静静对望……
被庄令灌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中药后,江曦总算又活蹦乱跳的满地撒欢。
大白因此不止一次嘲讽她是个“小儿多动症患者,”
连带着许久没见的太笙都深表赞同。
不见那条龙还罢,见了江曦气不打一处来,冷冷一笑:“你点什么头,关键时刻连影子都不见,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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