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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陈宜宁还是不情愿的样子,便好言劝慰她道:“宁儿,你现在养好了身子才能顺利受孕。
若是明年能生下嫡子,你在季家的地位就稳固了。
便是林氏想拿捏你,也要斟酌一番了。
你怎能为了点儿女私情,本末倒置呢?”
陈宜宁怕周氏担心,只好点点头:“女儿晓得了。”
周氏这才放下心,又细细跟陈宜宁讲了如何算日子,如何备孕,如何调养身体争取一举得男,字字句句,无不一片拳拳慈母之心。
在屋里坐了半晌,话也说的差不多了,眼见天越发阴沉,周氏有点着急了:“宁儿,瞧这天色只怕又要下大雪呢!
宜月住的远,你身子又弱,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罢!
别路上冻着了才好。”
听了周氏的话,陈宜宁心中不由感叹,母亲真真是好人,被陈宜月害成那样,心里竟还挂念着她住的远。
又想到今日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母亲,心中不禁难过起来,扑进周氏的怀里,眼泪便落了下来。
周氏心里也舍不得,搂着陈宜宁一番开导劝慰,又说许多为人媳妇该尽的本分,直到午后时分,天已经有些黑了,半空也开始飘起雪花了,陈宜宁才叫丫鬟喊了季渊,恋恋不舍的起身告辞。
出了厢房的门,季渊侧眼瞧见陈宜宁眼眶红红的,神情有些萧瑟,半垂的纤长睫毛还湿漉漉的,便知她刚才哭过了。
心中不禁一软。
伸手将她裘皮披风上的风帽为她戴上,又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宁儿,过几日我们再来看你母亲便是。
别难过了。”
陈宜宁吸吸鼻子,轻轻点了点头。
模样又乖巧又可怜。
季渊瞧着心动不已,想着丫鬟去前面催马车了,便飞速在陈宜宁脸上吻了一下。
嘴唇刚离开陈宜宁的脸颊,便听见陈宜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妹妹和将军果然燕尔新婚,甜蜜至此!
叫我瞧着都眼红!”
二人扭头一瞧,陈宜月携着秋菊,正从后面的月门绕过来。
陈宜宁面上一红,心知方才季渊那一吻定然被陈宜月瞧着了,便心虚的低下头不言语。
她也实在没心情跟陈宜月斗嘴皮子。
陈宜月仰头瞧着季渊,高大英挺的好儿郎,那般俊逸,那般温柔,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心跳莫名加速。
可这个男子,却偏偏不属于她!
陈宜月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心底有绵密的痛一点点蔓延开去。
那种痛苦掺杂着刻骨的妒忌和绝望,仿佛一道永远不会痊愈的伤口。
马车赶过来了,季渊朝陈宜月点点头,又低声问陈宜宁道:“你们姐妹还有话要说么?”
陈宜宁摇摇头:“无话。”
说着,扭头朝陈宜月行了个礼:“姐姐,就此别过,路上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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