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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人儿,皮肤白希细润之极,比上好的白玉还要通透,没有一丝瑕疵,柔光若腻,肌肤深处透出珍珠般淡淡的光泽,美得叫人转不开眼睛。
便是只有七分颜色,叫这肌肤一衬,也变成十分了。
何况陈宜宁本来底子就好。
琥珀呆呆的看着陈宜宁的脸,只觉得自家姑娘从没这么漂亮过:“姑娘,您真是美极了,我看这京城再没人能超过您去。”
女孩儿家哪儿有不爱美的。
陈宜宁瞧见自己容貌变得更加出众,心中自然也是开心的。
扭头对二个丫鬟笑道:“等回府的时候多带几瓶子花汁,回去给母亲两瓶,其他的分给各位姐妹罢。”
陈宜宁说着,突然皱皱眉:“琥珀,这亵衣是新做的不成?怎么穿在身上觉得有些粗糙?刺得皮肤微微作痛。”
琥珀奇道:“在家庙里哪儿能做新衣服?这就是姑娘素日穿的。
前日也是奴婢亲手洗的,并没有经过旁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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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桑眼珠一转,拍手笑道:“姑娘!
是您的皮肤变得太嫩了吧?所以连这上好细绢做的亵衣,穿着都扎皮肤了!”
陈宜宁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是真的,手臂上的皮肤跟脸上一样,嫩得一碰就要出水似的。
绿桑掩了口笑道:“表少爷真是好福气!
姑娘这般粉雕玉琢的人儿,竟能让他娶了去!”
陈宜宁又羞又恼,伸手便去拧绿桑的嘴:“叫你这蹄子浑说,等回了府就给你配个小厮去!”
主仆三人笑闹成一团。
因这花儿只开花,并没瞧见花种子,待吃了午饭,陈宜宁便带着两个丫鬟上了后山,想去找点花种子。
青峰山到京都路途虽不算太遥远,但这花儿若拔了根带回去栽,只怕是栽不活的。
当初她们从后山挖了好几次花带回来栽,也不过只活了几株。
已经是暮春十分,天气有些微微热起来了。
陈宜宁只穿了一件浅绿的翠烟软罗长褙子,下面是白色牡丹烟纱马面裙。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小偏簪随意地点缀发间,素净雅致中透出几分少女特有的清新。
琥珀和绿桑提着小篮子跟在旁边,三人说说笑笑找了一会儿,却连花的影子都没瞧见半分。
“奇怪,我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附近看到的。
怎的今日却死活找不见?”
绿桑自言自语道,又往前面走了一些。
琥珀忙叫住她:“绿桑,别再往前走了,过了这片小树林就不是我们陈家的地界了。
万一有歹人可怎么是好?”
绿桑却偏偏顽皮,不顾琥珀的阻止继续往前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个歹人敢到这里来?若是能找到花种,便可带到府中养植,以后日日用花汁子给姑娘敷脸,岂不更好?”
琥珀没办法,只好朝陈宜宁求助:“姑娘,你瞧那小蹄子,没个轻重,早晚要闯祸的!”
陈宜宁无奈的摇摇头:“绿桑跟那些婆子费了半天口舌,好容易出来一趟,也不用太拘着她。
旁边就是皇家林苑,想来也没歹人敢过来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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