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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一怔,当真要和个总角丫头一争高下么?
耳房内灯火通明。
一抹瘦小剪影映在窗上,似乎手中正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
慕连煊稍加迟疑,悄然靠近,恰好听见屋里人呢喃:“膻中……这儿?还是这儿?”
不禁失笑,脱口道:“两乳连线正中……”
“谁在外面?”
许如凉突然推开窗。
冷不丁四目相对。
慕连煊略尴尬地掩嘴轻咳一声:“本想饭后散步……”
结果不小心迷了路。
但这话绝对不能让他说出来,她也绝不能点明。
慕连煊极爱面子,今天在这里丢脸,以后指不定会想什么法子找回场子。
许如凉前世领教过很多回,太了解他的为人,立马岔话道:“三殿下好兴致,请便。”
简洁明了地逐客,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好像还在为白天的事生气。
慕连煊想劝句“慧极易殇”
,话到嘴边又打住,含糊地应了声“嗯”
。
然而说完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站着没动。
氛围有些尴尬。
许如凉略略思忖,说道:“虽然不知道三殿下等人为何接连突然造访,但既然在平阳王府为客,还请殿下入乡随俗,客随主便。
天色已经不早,殿下还是回房歇息吧,尽量不要四处走。
不然,使得伯仁因你而死,那就不好了,是不是?”
大昭普遍不讲男女大防,但平阳王府讲啊。
他私闯内院,万一碰见妙龄侍女,那侍女怎么办?
慕连煊眉峰上翘:“阿……丹阳郡主才思敏捷,本皇子佩服,但这典故乱用可不大好。”
引用这个典故,前提他得对平阳王府的妙龄侍女心存怨念。
但是,可能吗?
许如凉坦然:“我有没有乱用典故,殿下心里其实很清楚。”
慕连煊真正的“伯仁”
,自然不是区区奴婢,而是视他如己出、待他若亲子,含辛茹苦抚养他十多年的皇后。
他始终觉得,他母妃之死,皇后难辞其咎。
许如凉了解他的怨恨,但那时候她已经嫁他为后,没立场说什么。
如今他还不是皇上,她也还没嫁他,站在许家闺女立场,自然要维护大姑妈。
大姑妈一心为他打算,才希望他多亲近平阳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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