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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在老爷书房!”
兰芝闻言先是一喜,又有些犹豫:“书房那里,奴婢轻易不得进去的!”
别说是现在,她一个粗使丫头,就是从前在内院儿当差,她也没有那个资格。
“谁让你进去了?你就在门外等着,大少爷出来你禀报一声儿不就得了!”
兰芝这才应了一声儿,一路小跑着过去。
果然离着书房还有几丈远,便被人拦了下来,站在那儿等了许久,直等到她手脚都被冻得僵硬,才看到陈瑜阳从屋子里出来。
兰芝忙上前,原原本本地禀报了一番。
陈瑜阳听了也未责备她,倒是看她瑟瑟发抖,便道:“你去传碗醒酒汤来!
记得顺便讨碗热汤来喝!”
兰芝闻言立刻觉得一点儿也不冷了,待取来醒酒汤时,正要送进去,陈瑜阳又出来了,瞥了她一眼,皱着眉对旁边的管事吩咐,“老爷喝了不少酒,正需要人伺候,你去找身儿干净衣服,让这丫头换上,进来帮忙!”
那人愣了一愣,“不用去内院儿说一声派人来吗?”
“谁来不一样!”
陈瑜阳沉下脸,“放着现成的丫头不用,倒要舍近求远是什么道理?”
说着便拿过食盒,自顾自进去。
那人还在迟疑,兰芝飞快地掏出怀里的碎银塞到他手里,“劳烦小哥儿了!”
有了银子自然好办事,不一时,那人便寻来一套衣裳,虽然都是下人穿的,可这套碧青色的衣裳不仅能恰到好处地显出兰芝窈窕纤弱的身段儿,更衬得她整个人都水灵灵的。
陈瑜阳见她进来,便低声对歪在榻上的陈耀邦道:“父亲,儿子在外头碰到个丫头,不如今晚就让她守着,端茶递水倒也方便。
省的那些小厮笨手笨脚的!”
陈耀邦合着眼,含混不清地答了一声,也不知是准了还是拒绝,陈瑜阳便转身叮嘱兰芝:“老爷腿上还有伤,尚未痊愈,又饮了酒,你要小心伺候着。
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就立刻请郎中来!”
兰芝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欢喜,话也说不出口,便只点了点头。
“茶水不可太热,也不可太冷……”
陈瑜阳又细细叮嘱一道,方才回身出了门。
在门外站了片刻,这才离开。
陈耀邦今晚与两个前来探望的好友多喝了几杯,这会儿正头晕的厉害。
半睡半醒间,便觉得两只微凉的小手按在自己头上,按、压、捏、揉,片刻之后,也不知是那醒酒汤的功效,还是这按摩起了作用,便觉得舒畅了不少。
头脑清醒了些,鼻尖便传来一阵少女特有的体香,萦绕不散,身体便有些蠢蠢欲动。
睁开双眼,只迷迷糊糊看到一张俊俏的脸,陈耀邦的心里就有了几分意思。
兰芝年岁不小,已知人世,看他神情,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得委屈和今日关嬷嬷的冷嘲热讽,便横了心。
方才她还想攀上大少爷,可若是能如自己从前所愿,攀上老爷,又何必去攀附大少爷?谁知道以后的大少奶奶是个什么脾性儿?若是不容人的,一个不当心便没了自己的活路!
眼下的太太那就是个泥人儿,瞧瞧胡姨娘过的是什么日子!
想到这里,兰芝也顾不得再害羞,装作脚下不稳,便朝榻上摔了过去。
陈耀邦可不是那等不懂怜香惜玉之人,这两年全因胡姨娘醋性太大,他又心有愧疚,才强忍着没纳新人,眼下有人主动投怀送抱,岂会拒绝?一个翻身儿,陈耀邦便喘着粗气就将兰芝压在了身下。
不料他这么一翻身儿,却碰到了自己的伤处,疼的倒吸一口气,又从兰芝身上滚落下来。
兰芝见状,又羞又急,事已至此,自己是没了退路的!
若今夜不能成事,明日被胡姨娘知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心一横,便伸出一双玉手,轻轻褪下陈耀邦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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