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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等人顿时愣住了,阳谷县乡里乡亲的都晓得裴师爷是个沉稳的人,此番这般心急火燎的样子倒是从来没有见到过。
肖岳忙迎了上去:“裴师爷,您这是怎么了?”
裴师爷狠狠喘了口气道:“出大事了,那个钱德福他……他在牢房里吊死了去!”
裴师爷的话刚一出口,四周的人顿时微微一愣,韩美也是心头狠狠一跳。
裴师爷忙冲着肖岳和韩美道:“钱德福这个案子已经上报给了朝廷,这样的大案要案光咱们阳谷县也不敢私下里审!
这不济州府衙准备提犯人,谁知道……”
韩美也晓得这事儿有点儿难缠了,按照之前对钱德福这个人的了解,他一定会将背后的西门庆攀咬出来。
人为了活命,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况且韩美和肖岳已经料定这事儿和西门庆绝对有关系。
给街面上的井水下毒,既打击了他们两口子,也是为了能让他西门庆开的生药铺子大把大把的赚银子。
只是现在钱德福死了,这事儿又和他们两口子有关,郑大人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和济州府的赵知州赵大人交代了。
这案子已经惊动了朝廷大员,结果人犯死在了郑大人管辖的阳谷县牢房中,这事儿实在是处理不了了。
肖岳凝神看着裴师爷道:“既然钱德福死了,那和我们两口子有什么关系?”
肖岳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的很,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了,只是淡淡看着裴师爷。
裴师爷也是头痛的厉害忙道:“武大兄弟,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郑大人有请,咱们还是回衙门口里说。
你放心断然不会让你两口子吃亏。
这一次你们两口子挖出了那救命的神药,连我家内人也是颇多受益。
终归来说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两口子的,这样吧,咱们先去见郑大人。”
韩美晓得裴师爷这是真的急了不是和他们耍心眼儿,况且在这官司里面,他们也属于原告,现在被告死了,原告倒是也要给济州府那边一个交代的。
当下里韩美吩咐恽哥看好宅子,她和肖岳忙去见郑大人。
四周的人不禁一阵唏嘘,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乔迁之喜被钱德福那个畜生给搅黄了去,实在是晦气得很。
当下也散了去,只留了了桂花嫂子和关屠户还有张家等平日里与韩美要好的邻居收拾残局。
直到掌灯时分,韩美才和肖岳坐着马车赶回了新宅。
桂花嫂子忙迎了上去问道:“金莲妹子?咋样?”
韩美叹了口气道:“晦气得很,依着郑大人的意思,现在案子已经到了济州府赵大人的手上,我和相公估计得去一趟济州府了!”
“那怎么办?钱德福作恶咱们乡里乡亲的都是亲眼见着了,他死便死了,折腾咱们小老百姓做什么?”
肖岳缓缓道:“谢谢大家伙儿关心,我和金莲估计得去一趟济州府。
其实这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郑大人这边不好向济州府那边交代。
我们两口子得去济州府那边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清楚了便罢了!
这案子也就结了!”
桂花嫂等人一听倒也是放下心来,也是的,这案子本来是武大出面帮了大家伙儿,却不想这么的麻烦。
不过看着武大的神情,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
一行人晓得武家两口子会有一繁忙碌,说了一会儿话便起身纷纷告辞。
诺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韩美和肖岳两口子,肖岳将暖阁的门关了上来,坐在榻上看着仰靠在迎枕上的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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