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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神色平淡地走进延年堂里,在沿着道路寻到老夫人正屋里的佛堂。
但到了佛堂门口,夕和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给临月使了个眼色,临月便在她之前走进了佛堂里。
几乎是立刻里面就传来了几声敲击声。
然后临月安然无恙地出来向夕和复命,夕和才走进了佛堂里,而此时佛堂的地上躺着了两个婆子,身旁还都丢着两根木棍,原是殷夫人安排着来对付她的。
早先临月就是得到了殷夫人要在老夫人寿辰这天设下陷阱谋害夕和的消息,虽没有听得很清楚,只知殷夫人命庄嬷嬷在老夫人的佛堂里安排一番,但不管要做什么,夕和为了今天的事情能顺利完成将殷夫人可能会做的手脚都进行了预设,所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很好,从这一刻开始,殷夫人的所谓陷阱不管是什么都不要紧了,因为接下来只会按照她的计划走,上演她精心为她们策划的好戏。
夕和让临月去把那两个人处理了,然后取出了临出门时带上的关键道具,想放到香炉里。
可待她一打开,竟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块尚未来得及点燃的香料。
夕和拿起闻了闻,立刻知道了这是什么,同时也猜到了殷夫人原来打算的戏码是什么。
这块香料和她今天带来的道具效用是一样的,她还真是要感谢殷夫人准备得这么齐全了,还给她省了成本。
夕和便把香炉里的东西点上,然后抽出手帕掩了口鼻,再迅速地拿了挂在衣架上的那件狐裘,抽身离开佛堂。
可她刚从佛堂里出来,还没来得及从屋子里离开,就已经听到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她一急,只能抱着那件狐裘左顾右盼寻找可供栖身的地方。
“这边。”
突然出来了蔺司白的声音,夕和一看,就见他在窗外朝她招手。
夕和不及细想,抱着狐裘跑到窗边,然后借着蔺司白的帮助爬出了窗子。
蔺司白一接到她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再飞踏到屋顶上。
就如同之前的一次一样,蔺司白牵着她走到佛堂位置的顶上,然后两人并肩坐下,再移走一片瓦片往里看。
几乎是同时,他们看到一个人影走进了佛堂里。
是蔺洛衡。
蔺司白看清了来人后微微讶异地回头看了身边的小女子一眼,似乎在问“是你把三皇兄引过来的”
。
小女子得意地一笑,微微点头,然后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再一看,蔺洛衡在佛堂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在那面奢华的屏风前驻足观赏了一会儿,随后不知怎么的,他的右手抚上太阳穴,还甩了甩头,脚步踉跄了一下,似乎有些站不稳。
蔺司白刚刚看到夕和点燃了香炉里的东西,心知应该是那香起了作用。
蔺洛衡勉强撑了一会儿后似是有些站不稳了,扶着一旁的桌子坐了下来,还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但依旧一手撑着头,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再过了一会儿,他似是觉得有些热,一边扯了扯领口一边起身往外走,想要离开佛堂。
蔺司白再次回头看向夕和,像是问“这就是好戏?”
夕和轻声说:“不要急,这都还没开场呢。”
果不其然,夕和的话音一落,原本眼看着要走出佛堂的蔺洛衡竟又退后几步,回到了佛堂里。
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忘带了什么东西,或是发现了什么,而是他在出佛堂时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将他又搀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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