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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个人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诱惑至极的话还并不让人觉得轻浮呢?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就因为受了娘亲之托吗?
就在夕和完全不知道该回什么的时候,傅珏又转移开看着她目光,补了一句,“况且,你在破解成功之时脸上只有欣喜二字,这就代表着要么你没有察觉到天机的存在,要么天机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问呢。”
这番话总算是解救了夕和的尴尬。
是了,所谓天机,她还真是完全没有发现。
两人继续往前走。
也许这就是阵法的奥妙吧,明明是同一条路,夕和自己走就走不出去,跟着傅珏走却十分顺利地离开了梅花林,到了来时的小路上,抬头又能看到天上的明月了。
寺里的访客都是住在东厢房的,傅珏也不例外,所以两人算是顺路,一并又沿着小路到了东厢房内。
到了夕和所在的院子后,夕和向傅珏再度道谢,并福了福身告辞。
走入院中,夕和没来由地想回头看一眼,她便真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一回头,白衣缥缈的男子竟还站在院门外,只是脸上没了笑容,有的只是一层落寞和哀伤,见夕和突然回了头,他的脸上又闪过一些诧异。
须臾后,所有的情绪消失不见,重新变成了一抹浅笑。
他站在昏黄灯笼的下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回屋去。
夕和心里有点酸涩,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但她终究还是转过身来,回到自己屋里。
当天晚上,夕和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整个被窝都是冷的,冻得她瑟瑟发抖,另一方面是她脑子里总出现傅珏站在院门外的那一幕,任她怎么想尽办法剔除,可就是不受控制地重复。
第二天,夕和一起来就感觉脑袋有点晕,似乎是冻了一晚上受了寒。
可生病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为了及时补救一下,她用了早膳后就猛灌下了一大碗姜汤,然后裹着被子发汗。
可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开了门,是殷夫人身边的庄嬷嬷,来叫夕和过去和他们汇合,然后一道去佛殿祈福的。
夕和整理了下衣衫后就过去了。
依旧如昨日一样,殷夫人她们走在前面,夕和独自一人跟在后头。
到了佛殿里,殷夫人先是又捐了一笔香油钱,然后领着殷惜灵和殷惜瑶有模有样地和僧人一起做早课。
做完了,几人又烧了香、拜了佛、立了长明灯,最后还求了签文。
夕和没有求,因为不知道求点什么,她也一直脚踏实地惯了,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张小小的签文上,心不诚就不灵,不灵的签语求来也没用。
她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听解签的师父一一为他们解签。
就在这时,来了一个小沙弥,手里捧着一个香盘,盘上放着一摞经书,走到了殷夫人的跟前,道:“这位施主,这些就是施主要的经文。”
夕和心里还在疑惑殷夫人要这些经文做什么时,就听殷夫人点了她的名。
“三小姐,这些是要为老夫人祈福用的经文,每一卷需要手抄十份。
左右你也不求签,这些经文就先交给你,你随这位小师父先去修行室抄录吧。”
殷夫人瞥了一眼夕和,毫不客气地把差事推给了她。
夕和看了眼经文,应了下来。
反正她无事可做,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块儿,独自一人去抄抄经书也没什么不好的,便随那小沙弥离开了佛殿。
殷夫人见鱼儿上钩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里流露出一丝阴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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