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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先生要和我的雇主离婚,理应对这些财产进行分割。
我雇主的意思是,顾先生将嫁妆全额,折合成黄金归还给她,古玩和屏风等笨重的大件物品她不打算带走,请顾先生将这部分也折合成黄金给她。
此外,她应该得到两个铺子和一个钢铁厂,作为这些年投资的报酬。”
“反对,顾太太自愿将嫁妆交给顾先生代为打理,可没有说是在进行投资,也没有签订任何协约。
按律顾先生只需归还顾太太的嫁妆即可,顾太太没有资格向顾先生讨要铺子……”
……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驳斥了半天,最后,顾政鸿对顾母说道:“你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的确应该给你一些补偿。
这样吧锦萱,我把你的嫁妆还给你,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两个厂子,怎么样?”
“敢问顾先生打算给我哪两个厂子?”
顾母很不喜欢顾政鸿这种施恩的语气,难道,他认为她该感激涕零?她强忍着没有发作,不过是想看看,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还能够无耻到什么地步。
顾政鸿不假思索道:“就钢铁厂和水泥厂吧,那两个厂子有潜力,我前期也投入了不少。”
“那两个亏损的厂子?将两个烫手山芋丢给我们,当作‘补偿’,你的算盘倒是打得好。”
顾母冷冷地说道。
她从前怎么就没有看出,这个男人是这么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
“话不能这么说,那两个厂子虽然暂时效益不太好,但还是大有可为的,不然,我当初怎么会花大价钱把它们买下呢?”
在提到自己置办的产业时,顾政鸿立刻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变得精明起来。
他是个商人,自然懂得如何用最小的利益换的最大的利润,哪怕现在他面多的,是他的妻女,他也不会让利半步:“亏损只是一时的,若是善加经营,想要扭亏为盈并不困难。
这些时兴玩意儿你不懂,到时我就把老郑和顾经留下继续管着厂子,你只管坐等收钱就好。”
当然,在顾政鸿看来,说服自己的妻子并不是一件难事。
妻子再通财务,再贤惠持家,也不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罢了,外头的事懂什么?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顾母露出极为讽刺的笑容,什么时候,她的丈夫在她的面前,已经如此精于攻心,长于算计了?顾政鸿的疏远和离心不是没有征兆的,只恨她如今才真正认知到这一切。
顾政鸿见顾母久久不说话,以为她心中不情愿,正要再劝几句,却听顾母说道:“两个厂子就两个厂子吧,只盼离婚以后,你和你的那位,莫要再来打扰我们母女。
我要你写下自动放弃舒晗父亲身份的信件,你答不答应?”
他精于算计,寸利必争,她却不想再与他耗下去了。
尽管她相信,如果她与顾政鸿继续争下去,顾政鸿为了面子,怎么也会再多给她一些补偿。
可比起继续与顾政鸿纠缠,她情愿不要这些东西。
“咱们一定要闹到这一步吗?即使我与你离婚了,可舒晗还是我的女儿,这是你我都无法磨灭的事实啊。”
顾政鸿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即便你恨我,怨我,不想与我在有所往来,可你也得为舒晗考虑啊。
若是我与舒晗断绝了父女关系,你让女婿家怎么看舒晗?”
顾母面有动容,似乎把顾政鸿的话听进去了。
顾舒晗正准备上前说话,却被顾母死死地扣住了手,顾母看向顾舒晗的眸光中有一丝恳求——不要说。
显然,她很清楚,顾舒晗想说些什么。
顾母理了理自己鬓边散乱的碎发,对顾政鸿道:“既是这样,也罢了。
只是,我的女儿,绝不认那个女人为母,这一点绝对没得商量!”
“这……”
顾政鸿露出犹豫之色,不过,他也明白,这是顾母最后的底线了,最后,他妥协似的道:“好吧,若你不愿意,在家里我不让舒晗叫俪平妈就是了。
不过,名份上,她日后会是俪平的女儿,这我无法改变。”
商量妥当之后,两人签了离婚协议书。
这份协议书将被送去警局备案,从此以后,顾母与顾政鸿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尽管目的已达成,可顾母心中还是很不痛快,她忍不住小刺了顾政鸿一把:“许俪平才比舒晗大几岁?你给舒晗找这么个妈,也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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