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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兄难得请,曹关鸾的职位并不大,若说是以银钱驱使……没有陈瑶冰的支持,他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等等!”
任清都将苏荇的话截断,微微诧异道,“那姓曹的大小也是个官,两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
反正他是不信的。
苏荇颇为无奈的叹道:“在天祈,他们只能叫匪。
天祈派去蜀地的官员也不是废物,岂容他们肆意收刮银钱?陈瑶冰纵然有来钱的本事,但大多用于招兵买马,分到他们手上的能有多少?”
“哦!”
任清都勾了勾嘴角,笑道,“想来这也是西蜀内部局势不稳的原因之一吧。”
小命没有保障,又得不到太多的好处,试问有几个人愿意这样一路走到底的。
苏荇闻言点头,道:“任兄所言不错。
故而曹关鸾能如此轻易的请动燕兄的理由便只剩一条。”
任清都眼神微闪,竟与苏荇同时言道:“离经堂!”
苏荇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踱到书房另一边放置作画工具的柜阁前,一面挑选作画工具,一面道:“不想离经堂竟与西蜀有了牵连,看来离经堂野心颇大。”
“哈,这算什么?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离经堂与庙堂中人亦有来往。”
任清都一笑,清朗的笑声里没有欣喜亦无嘲弄,仿佛离经堂的这般作为皆在意料之中,“都说江湖庙堂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哪那么容易摆脱干净。
何况离经堂这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想往高处走,也是常态。”
语罢,又瞟了眼下方苏荇的动作,不解的问道:“你拿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画画。”
苏荇取出一卷玉版宣,铺在早就备好的画案上,比好尺寸便开始裁纸,边裁边解释道,“前几日答应娇娇给她画扇屏风的。”
“喂喂,我们现在是在谈正事,能否暂时忘掉你家小妹?”
任清都有些不满。
苏荇手中动作不停,想来是没把任清都的话放在心上,任清都纵然有些不满,也不至于为这些小事动气,只又言道:“你就不想知道,离经堂中与庙堂有所勾结的是谁?”
“哦?看来任兄此前一行,收获颇丰。”
苏荇依旧未停下动作,小心翼翼的将玉版宣裁好后,方才笑道,“无论是谁,也不是我这边的人。
听任兄话意,离经堂中那人地位应是不低的,此事离经堂堂主可曾知晓?”
“应是知道的。”
任清都略一停顿,接着笑道,“不过他只管大事,如今这个地步他还不至去插手。”
纸以备好,接下来便是笔与墨了,苏荇将大大小小十多支比,依次悬于笔架上,放于最顺手的位置,不徐不疾道:“他都不去管,我自然也无需过问太多,只要他不与朝中之人勾结即可。
至于殿下方面,只需叮嘱‘天网’加强戒备足矣。”
离经堂在江湖武林势力在大,于朝廷而言用得最多的还是他们的武功,利用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暗事,诸如刺杀、搜集情报、栽赃一类。
然离经堂固然能人不少,但“天网”
却也不是好惹的。
任清都撇撇嘴,道:“朝廷有‘天网’,江湖亦有‘百晓楼’,他们岂会不知‘天网’的存在?你还是谨慎些好,比起你们江湖人手段单一些,却也不是笨蛋。”
听闻百晓楼,苏荇手中动作略微一顿,复又摇头一笑:“也不知是谁常在我耳边言道,整个江湖都没个聪明人!
百晓楼之大名,我怎会不知,只是,”
一直未曾抬头的苏荇忽然抬起头,对着半倚半靠于梁上的任清都一笑,道:“任兄就认定了百晓楼会偏袒离经堂多些?”
“嘶。”
任清都抽了口凉气,斜眼看着下方苏荇那狐狸般的笑容,十分诚恳的说道,“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啊!”
“诶,任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苏荇复又低头,不再看任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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