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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上的声音收了刚才的玩玩闹闹,正经了起来。
苏荇轻轻“嗯”
了一声,道:“非常重要,故而只能交托给任兄。”
梁上之人听罢,沉默片刻,又是一笑,道:“我倒要看看是如何重要的信,值不值得我走这一趟。”
话音未落,一阵风过,苏荇按下额角被吹起的发丝,眼前已站了一人,手中拿着他刚放好的信封。
那人也不管苏荇同不同意,毫不客气的拆开信封,将信抖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越往后看,神色越为收敛。
苏荇没有阻拦,他知道自己拦也拦不住,但他并不觉得可耻,因为任清都想做的事,这天下间没几人能拦得住的!
任清都看着信,苏荇则看着任清都。
眼前的男子衣着十分单薄,雪色衣衫,外边罩着件浅灰色轻纱袍,这样冷的天里,穿得这样单薄,足可见其功力高深,不畏寒暑。
随意的往那一站,不觉失礼,反叫人品出几分闲云野鹤的意味。
容貌不算出众,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极为不凡,眉眼虽是宁和,但深处却掩藏着少有人懂的孤傲不羁。
任清都的信还未看完,苏荇已然开口问道:“任兄当时为何会加入离经堂?”
任清都头也不抬的随口答道:“因为它厉害啊。”
苏荇哑然,确实与云门、玄机谷并称武林三大圣地的离经堂的确厉害。
“那为何不去玄机谷?”
云门隐世已久,玄机谷与离经堂一样不问出身来历,只问实力,在苏荇看来,相较离经堂的诡谲叛逆,玄机谷更符合任清都那一身气韵。
“规矩太多,我嫌烦!”
随意依旧。
苏荇摇摇头,笑问道:“既然任兄讨厌规矩,那时为何与我定下五年之约,受我约制?是为了燕兄?”
“也不全是为他,那时候也你交换的条件有很多,最后之所以会选择帮你做五年的事,是因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个有趣的人,有趣的人身边往往会发生许多有趣的事。
而我最喜欢有趣的事,为了它们,那些破规矩稍可能耐。”
任清都看完了信,抬头看着苏荇,将信拿在手中晃了晃,笑道:“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而且比我想象得还要有趣。”
“如何,可值任兄走这一趟?”
苏荇笑问道。
任清都将信件还原,随意的往袖间一塞,身形一动,再度返回房梁之上,而后才慢悠悠的丢下一句:“凉州马上有大热闹瞧了,我替你去看看,回头讲给你听。
哦,这封信嘛,顺便帮你送去好了。”
苏荇仰头看着房梁,郑重道:“还请任兄务必将此信亲自交到卫清绝手上。”
“我办事,你放心。”
梁上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他要问我此信是谁所书,我该如何说?”
苏荇微微一讶,道:“以任兄的武功,难道还会被发现吗?”
梁上传来任清都颇为不耐烦的声音:“我就不能正大光明的送去他府上吗?我又不是燕灵都,总爱藏在暗处装神秘。”
“是么?”
苏荇盯着那根房梁,口吻中略带不信。
任清都自然知道他的不信从何而来,遂解释道:“我这可是和燕灵都半点关系也没有,若说有关系,却还是和你有几分关系。”
“我?”
苏荇一笑,道,“任兄倒是说说与我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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