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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馥嫣心口一跳,脸上端庄的笑容顿时凝固,她手心握拳指甲掐入嫩肉,紧张到连呼吸都忘了。
周围所有人视线落在她身上,犹如凌迟,她从未遭受过的屈辱。
“真的假的,真的有人不要脸偷东西啊?”
不嫌事大的三皇子推开众人,速度快如闪电,伸手一扯,挂在腰间的荷包,掉在地上。
系带松开,里面掉出一串小叶紫檀佛珠,佛珠通体浑圆,佛头的绳结上绑着一枚平安符。
屋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
司馥嫣错愕不已指着地上的佛珠,身体不受控制发抖,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声音颤抖。
“我没有。”
“不是我。”
姜令檀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陆听澜前一刻还柔弱要死不能自理,下一刻就一骨碌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眼中震惊不敢相信,指尖指着司馥嫣,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偷东西。”
“你不要脸。”
必须是你偷。
姜令檀看着委屈得双眼通红的司馥嫣,唇角笑容没有要掩饰的意思,不紧不慢往陆听澜身前一挡,看着谢三皇子比划。
谢清野懵着邪气的桃花眼,一副看不懂手语的模样。
吉喜适时出声帮着解释:“三皇子殿下。”
“令檀姑娘说,殿下是最公允不过的郎君,司大姑娘既然否认偷了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佛珠,那不如由三殿下来定夺判断。”
“查清事情的真相。”
三皇子殿下是什么德行,人嫌狗弃,和“公允”
二字根本沾不上半点关系。
但他活了这么些年,就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美妙夸赞他的语言,当即大马金刀往昭容长公主身旁一坐:“令檀姑娘说得没错,本殿下是世间最公允不过的郎君。”
司馥嫣抬起头,目光冰冷看向姜令檀。
事情发展到这般境地,她已经反应过来,恐怕从一开始陆听澜所谓的病重命悬一线,就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
是为了把她引到镇北侯府,在所有玉京世家勋贵面前,落她面子,污她名声,就像辅国公府办宴那回,她设计让姜云舒把姜令檀的丫鬟冬夏带上,然后顺理成章用偷盗簪子一事污蔑冬夏。
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司馥嫣气得拧紧手心绣帕,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荆棘上的刺,皮肤火辣辣烧痛。
冬夏那贱婢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折辱她的名声,只为给一个丫鬟出气。
司馥嫣只恨不能扑上去,一刀捅死陆听澜才算解气。
可她是辅国公府高高在上,名声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嫡女,就算要辩解回击,她也得保持着端庄贤淑,通情达理的模样。
“长公主殿下。”
司馥嫣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朝昭容长公主跪了下去,小脸泛白,眼泪在眼眶内打转,红润的唇因受了委屈,紧紧抿起来。
“嫣儿请长公主殿下做主,证明清白。”
“偷盗一事,嫣儿断然不会做的,更何况嫣儿与太子表兄自小一同长大,儿时在姑母宫中,有时就连吃住都是一同。”
“太子殿下心善,怜惜华安从小无父无母,不过是一串寻常的小叶紫檀佛珠,若嫣儿真的想要,问太子殿下讨要便可,又何须用如此下作不耻的手段。”
司馥嫣眼中含着楚楚怜色,鼻尖微红,每说一个字,泪珠子都往外滚一颗,晶莹剔透落在脸颊上,说不出委屈的模样。
昭容长公主看着背脊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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