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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檀贝齿咬着红唇,极为艰难吐出两字,音调生涩并不清晰。
陆听澜一愣,淡淡的哭声霎时止住了,她闷声道:“我没有哭。”
“你别瞎说。”
“应淮序那条狗,在官道上对本郡主见死不救,方才还有脸说本郡主昨日晕过去前,拉着他手里的缰绳像个哭包。”
陆听澜话还未说完,猛地打了个哭嗝:“”
姜令檀又喂她喝了一点温水,指尖比划:“你好好养伤。”
“等你好了,我们总要与司家好好算这一笔账。”
“好。”
陆听澜紧紧握住姜令檀的手,没多久就沉沉睡了过去。
芜菁娘子绕过屏风,走到床榻前无奈叹了口气:“郡主从雍州回玉京以后,性子变了许多。”
“她用的茶水,我偷偷加了草乌散,她估计是猜到了,丫鬟婆子无论怎么劝,她就是不愿喝。”
“你性子软和,她反而愿意听。”
草乌散姜令檀夏猎中箭时用过,她因为口不能言的原因,五感灵敏,草乌散的香味虽然很淡,但她只要闻过一次就能记得,才一直劝陆听澜喝水。
“郡主为何不愿服用草乌散?”
姜令檀沉默,有些不解。
芜菁娘子看着睡熟的陆听澜,冰冷指尖像是想要抚平她眉心的皱痕,声音透着苦涩:“十年前南燕与漠北部族交战,雍州差点失守,漠北大军直指玉京。”
“是因为军营的饭食,全部被下了少量草乌散,这东西虽不致命,却能让人反应迟缓。”
“上了战场,就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姜令檀瞳仁一颤,她想到了书楼里太子受伤时说的话。
“草乌散虽止痛。”
“但同样也会令人丧失警惕。”
“孤不需要。”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阵阵令她喘不上气的刺痛。
姜令檀闭着眼睛,暗暗吸了口气,才睁开眼睛重新看向芜菁娘子,指尖比划:“当年太子殿下也在雍州?”
芜菁娘子一愣,眼中有不可思议。
姜令檀当年才几岁,怎么会知道太子当年在雍州的事。
“你”
芜菁娘子嘴唇翕动想要问什么。
姜令檀摇头,唇角勾出一抹淡笑,伸手比划:“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一切都是猜测。”
转眼三日后。
从未办过宴会的镇北侯府,突然给玉京各家下请柬,说是要在府中办赏。
前几日华安郡主在东郊遇刺,重伤濒死,然后又是太子殿下派五城兵马司围困永昌侯府,还有辅国公府那位世孙媳妇据说是忽然得了癔症,突然变得疯疯癫癫。
一日内,连着几桩事,顿时闹得玉京满城风雨,茶楼里说书先生,都快说干了嘴皮子。
所以玉京各府在接到镇北侯府送出的请柬,第一反应就是华安郡主恐怕是活不久了,估计是想要办个热闹宴会,冲冲喜。
到了宴请当日,丫鬟婆子手里不是提着百年人参,就是抱着千年灵芝,恨不得把家中那些救命良药给搬空。
巳时一刻,
秋阳正好,金桂飘香。
镇北侯府门外,慢悠悠停下一辆恨不得车轮子包金,车壁上镶满各种名贵珠宝玉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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