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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苦拿开他的手,站起来说:“那你自己学。”
烦人精嫌人难听,可听见人真站起来要走,又马上胳膊一圈把迟苦抱住:“小哥干啥去!”
迟苦说:“我不是你小哥。”
“你是!”
陶淮南仰着脸,笑得没脸没皮,“不是小哥也是小狗!
汪汪!”
迟苦烦他烦得不行,说:“我洗澡。”
“那我也去,”
陶淮南盲文锥一扔,站起来挂在迟苦后背上一起去洗手间,“一起洗一起洗。”
少年身条渐渐抽长,陶淮南又没有分寸,洗澡时贴着迟苦蹭泡沫。
迟苦让了两步,他就跟两步,笑么滋儿地贴着迟苦说:“滑溜溜。”
那晚迟苦被陶淮南搂着睡,睡着了也没松手。
梦里迟苦也在洗澡,被陶淮南蹭了一身泡泡,后来他把陶淮南按在墙上,陶淮南被他咬了脖子。
半夜迟骋醒来去洗手间,他一起身,陶淮南半睁眼,抓住他的手问:“小哥干什么去?”
迟骋清了清嗓子说:“厕所。”
“嗯嗯,”
陶淮南再次闭上眼睛,“那快点回来。”
“走吧,男孩,去看红色的朝霞,带上我的恋歌,你迎风吟唱……”
没心没肺的男孩儿长大了也有心事,陶淮南手机里开始有小秘密了,每天带着耳机听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时常听得一脸纠结。
陶淮南枕着迟骋的腿睡着了,迟骋把他耳机摘下来,手机从他胳膊底下拿出来要给他关了。
屏幕亮起,迟骋扫了一眼,看得皱起了眉。
把手机扔在一边,看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陶淮南叉着腿躺在床上,光不出溜的。
“你就是有毛病,烫着了不说?”
迟骋扔下烫伤膏,“你还是烫得轻,烫秃噜皮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就能说我……”
陶淮南嘟着嘴,手上抓着枕头一捏一捏的,哼着说,“我疼呢。”
“你该。”
迟骋说。
刚刚开始发育的男孩儿,可怜的部位被烫得红了一片,嘶嘶哈哈地喊疼。
迟骋捏着他,动作放得很轻,棉签上沾了药膏,仔细给涂了一层。
烫伤膏涂上油乎乎的不舒服,陶淮南轻声说:“我还疼……”
迟骋低头给他吹了下,呼了口气。
陶淮南先是笑了下,再过了几秒就动了动腿。
他在迟骋手里渐渐变了样,男孩子的反应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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