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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父看着儿子略显沧桑的脸,眼眶也不自觉泛了红。
他刚才看到了,儿子双手布满老茧,还隐隐有伤痕,这几年他一个人在乡下劳作,怎能不辛苦啊。
“爸很感激晓禾姑娘......”
要不是那位晓禾姑娘,他大约没这么快能见到儿子吧?
而且,他的儿子乡下待了那么多年,回来眼睛里仍旧有光,满嘴里全是这个夏晓禾的姑娘,可见这个晓禾姑娘就是他儿子心里的一束光啊。
“爸,今天刚回来,晓禾又是头一回坐这么长途的车子,有些不适应,我让她先在招待所休息了,等明天我带她过来看您。”
陈致远喂完了苹果,又给倒了半茶缸的热水。
陈父靠坐着,手里捧着茶缸暖手,笑道,“好,好。”
看病房里父慈子孝的场面,陈红玉心里酸溜溜的。
哼,大哥说啥,父亲都说好好好,连那个只会插秧割稻放牛养猪的乡下女人他都要说好?
还要给她联系学习班?
她可是他亲生女儿?他也从来不说她一声好,还动不动就说她各种不好......
就算她转正的事,都拖了一年了,她也想让家里帮忙找关系,她爸只会让她好好干,干的好了领导自然能看在眼里的。
屁,领导只会看那些关系户。
委屈的进了病房,陈红玉一声不吭就将保温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红玉?”
陈父叫住她,眼神疑惑又有些惊怒,“你没看见你大哥吗?”
“看见了。”
陈红玉转身,神情拽拽的恹恹的。
陈父敛眉,“看见了不打招呼?”
“有什么好打的?他又不稀罕。”
陈红玉阴阳怪气的哼道。
陈父狐疑的看向陈致远,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们住招待所,不是因为晓禾不舒服,是你妈给你们脸色看了?”
陈致远还未回答。
陈红玉气道,“爸,你咋就知道是妈给他们脸色?而不是他们给妈脸色看呢?”
陈父沉着脸,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他还不知道杨文秀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小资产阶级女人,多少年来,因为成分问题,她被人看不起。
但是,她却又骨子里看不起那些做活的工人,农民。
晓禾姑娘是乡下来的,不用想,杨文秀这女人肯定嫌弃了。
“爸,你说,你常年瘫在床上,是不是都是妈在照顾你?现在大哥大嫂回来了,不得他们照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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