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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道好,“多谢元君。”
姜央是掌管天宫人事的,她行完了礼,身后便出现了无数彩裙飘飘,□□飞扬的仙婢。
她们列队向她肃拜,虽说她在麒麟族也是一人之下,但这么壮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天帝引以为豪,“现在知道什么是统御万方的感觉了吧?”
她看了他一眼,“你的仙宫里原来有这么多女人!”
天帝的笑霎时凝固在唇角,表情看上去有点滑稽相。
大禁掖着手,低下了头,如果不这样,他怕自己笑得太暴露,会引来陛下的臭骂。
长情不理会他,碧云仙宫……看上去和水底时不一样。
她负着手缓步向云桥那头去,周围很快有仙子环绕,众星拱月般簇拥着她踏上了御路。
天帝望着那身影渐去渐远,心头泛起了酸楚。
他从来不敢想象,有朝一日长情能够清醒自主地走进属于她的寝宫。
他敛尽了眼里波光,喟然感慨:“本君终于苦尽甘来了。”
大禁道是,“臣也为君上高兴,这么长时间来一直提心吊胆的,君上不容易。
大婚的诏书,炎帝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等您过目后便昭告四海。
还有勾陈星君同臣说,男人成了亲要喝鹿血,如此可保精气旺盛。
臣上鹿苑看了,那些鹿都很漂亮,臣觉得下不去手……”
天帝皱眉,“勾陈君的话你也信,是想陪他一起守宫门么?”
肩上的伤这时剧痛起来,他倒吸口凉气,隔衣捂了下。
一触痛得更厉害了,便拖着步子回玉衡殿,边走边道:“本君今日不见人,若有政务,先收排云殿。”
大禁慌了神,“君上的伤还未痊愈?”
他不耐道:“啰嗦!”
不再多言,进门后广袖一挥,殿门轰然一声阖上了。
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时见长情坐在他床沿,眼巴巴看着他。
他很意外,“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你有些发烧,我替你退了热,现在好了。
祭司的神力可净化邪祟所留的创伤,我刚才顺便替你治了下,上完药包扎起来,应当没有大碍了。”
天帝哦了声,“可是叫你担心了?”
一面抚了抚前额,纳罕地嘀咕,“本君五百岁后就没发过烧,这次倒奇了……”
嘴里说着,忽然发现她面色凝重,满脸哀戚的样子,他心头一紧,“难道本君时日不多了?”
她翻眼瞪他,“陛下,你现在很会胡说八道。”
天帝两难,“那你做什么这副表情?”
这副表情是因为他刚才烧得厉害,浑浑噩噩间还在叫着她的名字。
她观察了很久,好像不是装的,所以便忍不住感动又难受起来。
女人一旦用情,就会很腻歪,她把两手从他腋下穿过去,抱紧他道:“云月,你是真的喜欢我吧?”
天帝说当然,“可惜本君现在有伤在身,不然就狠狠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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