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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志德和其他人都直接回迟家了,他俩先去的堂叔家。
堂叔儿子穿了身大褂正要去放牛,看见他俩回来,意外地喊了陶晓东一声“哥”
。
迟骋径直进屋去找陶淮南,陶淮南已经听见他俩回来了,正坐在炕沿边扭着头朝着门的方向。
迟骋推门一进来,见陶淮南衣服穿得板板正正,头发支着一撮,轻轻拧着眉。
迟骋走过去,陶淮南抬起胳膊。
迟骋直接俯身抱住他,陶淮南身上一股淡淡的柴火味儿,迟骋一只手捏了捏陶淮南的脖子。
“快快快!”
陶淮南拍拍他肩膀,“我想去厕所,快点!”
迟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陶淮南应该是一直没去过,皱了下眉,把他抱了下来。
堂叔家还是过去的旱厕,木板搭的简易厕所,也不能冲,到时候直接做肥了。
这种厕所没人带着陶淮南自己去不了,他脚下没数,踩不准,而且也脏。
“你一直憋着了?”
迟骋站在陶淮南后面,拧眉问他。
“没,昨天晚上天黑之后我在外面园子里找了个墙根儿,”
陶淮南还有点不好意思,“嘿”
了声说,“天亮了堂哥一直在外头来来回回牵牛,婶儿也总出来。”
迟骋说他:“你管那么多呢,憋着不难受?”
“我想着反正你也快回来了么。”
陶淮南侧了侧头,还是挂着点笑,“等你带我来。”
憋了好半天了,这会儿终于舒服了。
陶淮南弄好裤子,迟骋托着他胳膊把他带下来。
两人从小棚子出来,鼻子闻到了外面的空气,陶淮南深吸了口气说:“一听见门响知道你们回来我都兴奋了。”
这话听着像是多想他们,其实就是憋得慌,迫不及待想回来个哥带他去厕所。
“你别管谁看不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迟骋又说他。
“那也太丑了,”
陶淮南连忙摇头拒绝,“你怎么不教点好的。”
陶淮南是个很怕丑的小孩,到哪去向来都很有样,不会因为眼盲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这也跟陶晓东和迟骋教得好有关,小时候那些“一级二级三级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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