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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esp;&esp;他感受到液体充满古怪的生命气息，而这里就是转生池，和拉斐尔与沙利叶赠与他的生命神力不同，充满了过去未来的味道。

&esp;&esp;他有所明悟，这是时间法则。

&esp;&esp;唯有神能涉及掌握的法则。

&esp;&esp;米迦勒因此放弃了抵抗，在沉落里，他回想着诞生后的每一幕，但他仍旧不明白刚认识的同伴为何如此对待他，明明刚开始，便对他释放了友善。

&esp;&esp;而抛弃他时，又表现出不舍。

&esp;&esp;这复杂反复的情感，令米迦勒品味出酸涩的滋味，可很快，连这种情感都于没有尽头般的沉落里消逝了，他像是回归到诞生前的温室，蜷缩着抱起自己。

&esp;&esp;转生池用尽全力，消耗一名炽天使的灵，可即便是一名刚诞生的炽天使，也让它陷入窘迫的局面。

&esp;&esp;它咕嘟咕嘟冒起泡泡，凝聚成能把炽天使放进去的大泡泡后，如同年老体迈的老父亲拖着它的好大儿，咕嘟咕嘟的往下走。

&esp;&esp;神仍在休憩，转生池冒泡的动静并没有吵醒祂。

&esp;&esp;唯有转生池旁随神诞生所结出的九颗果子醒了过来。

&esp;&esp;它们分别是仁爱，喜乐，和平，忍耐，恩慈，良善，信实，温柔，节制。

【1】

&esp;&esp;和平叹息：“我早就说过，神允许不同维度的加百列于此世诞生，却不封印她的记忆，迟早会惹出事来。”

&esp;&esp;“你们看看，太阳成了

&esp;&esp;大教堂。

&esp;&esp;加百列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对向她行礼的天使点头，等转生池里第四批新诞生的天使离开后，她终于放弃了微末的希望，准备再去太阳天的转生池等候。

&esp;&esp;这个时候，大教堂门口忽然让出一条通道，加百列回头一看，周身颤抖，酥麻感从脚底直窜脑海。

&esp;&esp;她两颊苍白，呼吸急促，迎来了另一个等待的结果。

&esp;&esp;路西法神情冷漠，绣着漫天星辰的长袍翻卷，他站到加百列面前，巡视加百列频繁变换的表情，半晌，他手指捏了捏，低沉开口道：“你有什么解释吗？”

&esp;&esp;加百列沉默许久，摊开手掌，“他只留下了这个，在转生池旁。”

&esp;&esp;转生池旁。

&esp;&esp;米凯尔走得逐渐流畅，他默默松开梅塔特隆的手，回头仰望了一眼黯淡无光的月亮，用掌心按了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