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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肖绛来讲,两个熊孩子的挑衅就是个小插曲。
哪想到第二天,那个送过东西的邢妈妈又出现了。
这一次仍然带着好几个婆子,大包小包的,比那天送的箱子还要多些。
“您体谅。”
邢妈妈先屈膝略施了个礼,“我们二夫人身子不好,前些日子忙活着王上大婚的事儿,累的病了,第二天就没起来床。
所以这么些日子,都是我们这几个手下人张罗王府里的杂物。
索性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平常没什么区别。”
“你想让我体谅你什么?”
肖绛打断她的长篇大论,唧唧歪歪。
所谓的二夫人就是那个跟着牌位进门的小魏氏吧?看起来是执掌中馈的实权人物。
不知是真的是累病了呢,还只是一个借口。
她对高闯的感情生活没有兴趣,但是假设这个小魏氏很喜欢高闯的话,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了妻子,换谁也会不高兴的。
寻常人家的女人和自家男人吵架,大多就是三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家族甚至帝王家的女人呢?
要想表现的明理大方,也就只有装病了。
“体谅奴婢的疏忽。”
邢妈妈脸上努力保持着微笑,但咬着后槽牙说,“奴婢寻思,武国富庶,您又是贵国皇上亲封的明慧公主,到我们燕北是嫁与王上为妻的。
那嫁妆不说十里红妆,肯定也丰厚。
因此前些日子奴婢奉命给您送东西,就是抬了您的嫁妆箱子过来,也没有问您缺了什么,短了什么。”
说着又故意叹了口气,“您看您没有冬日的厚衣裳,也不跟我说。
我就是个属陀螺的,实心,鞭子不抽上就不知道转,结果是让您受冻了,真真是该死。”
“哦,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既然如此,你就可以去死了。”
肖绛冷冰冰的道。
邢妈妈怔住,笑着的嘴就半天没合上。
自己摆了个高台子,结果上不来也下不去,吊在半空中好不难受。
旁边一个婆子赶紧狗腿似的跑过来递梯子,“您看您真是爱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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