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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一定是她!”
俞氏直挺挺坐起来,眼底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盈盈小时候那会儿多机灵,不管是坐是爬都比寻常孩子会的快,才八个月大点就会喊祖母和爹。
突然无缘无故哭闹起来,没日没夜的哭,哭的嗓子都哑了,小小一个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吃不好睡不下,很快就病了,每天喝的药水比奶水还多。
再后来,他们发现这孩子智力上的缺憾,还伴随着癫痫。
谁也没有多想,只当她小时候生病坏了身子。
原来罪魁祸首是它!
俞氏哆哆嗦嗦的伸手,抓了好几次才抓起孙妈妈手心里的三根针。
四姑娘每次发病时抱着脑袋喊疼的画面在俞氏眼前定格。
俞氏的心一下又一下的剧烈刺痛起来,盈盈得有多疼!
孙妈妈见俞氏脸色变幻不定,心中发慌。
她有一瞬间是不想告诉俞氏的,就怕刺激了她。
后又想起四姑娘遭遇,实在于心不忍,岂能让那样歹毒的人逍遥法外。
也是让俞氏有个念想,不至于这般自暴自弃,她真怕主子就这么去了。
“您知道是谁了?”
俞氏缓缓抬起头来,猩红着眼对她道,“我不会放过她!
也不能放过她!”
孙妈妈大惊失色,俞氏震怒到极点,以至于她脸上满是狰狞肃杀。
俞氏不再看她,又缓缓的躺回去,手中不断转着腕上的佛珠。
闹开是没用的,金老夫人都弄死女儿和孙女了,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债多了不愁,添一条谋害曾孙女的罪名,至多打骂一顿,人照样是府里的老太君。
眼下镇国公和齐国公生她的气,可过上三年五载,心里就只记着她的好,保不准就接回来继续孝顺,亲母子哪有隔夜的仇。
俞氏神情一厉,手中的佛珠就这么被硬生生扯断了线条,哗啦啦滚散开来。
她在胡氏身上栽了跟头,不能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了。
之后几日,俞氏依旧心如死灰的模样,只有孙妈妈知道她这宁静之下酝酿着什么,终于在月底给她找到了机会。
陪伴了妻子一阵子,镇国公不好再请假,忧心忡忡的回京。
前脚镇国公走了,后脚俞氏就出了门,除了心腹外,无人知晓。
就是在山庄里的姜老太爷都不知道俞氏来了,俞氏嫁入姜氏近四十年,陪着镇国公白手起家,又连生五子,地位稳若磐石,想瞒过不理事的姜老太爷太容易了。
午歇醒来的金老夫人,凑了几个丫鬟打叶子戏,兴致颇高。
病了一个曾孙女,死了一个曾孙女和孙媳妇对她丁点影响都没有,又不是儿孙,有什么要紧的。
听说四姑娘没了,金老夫人还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年二房一连得了三个女儿,尤其是第三胎,就差那么一点。
四姑娘在她眼里就是个命硬的扫把星,横看竖看不顺眼,打她出生起,金老夫人便有些蠢蠢欲动。
虽因为女儿的事被大儿子警告过,可又想当年三娘的事不是照样瞒天过海了,便趁着俞氏不注意的时候下了手,就盼着这俗方显灵,叫二孙子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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