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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去而复返,令院子里的人惊了惊,忙迎上来。
二姑娘佯装镇定,开口,“大姐和四妹呢?”
丫鬟福了福身,回话,“大姑娘去别处检查洒药情况,四姑娘在屋里和猫儿玩耍。”
二姑娘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加快了进屋的脚步。
屋子里四姑娘正追着猫到处乱窜,二姑娘一眼就扫到她腰间佩戴的荷包,神情一窒,缓了缓神上前。
“姐姐。”
四姑娘见着她,咧了嘴笑,巴巴跑到她跟前。
二姑娘的视线一直黏在那晃动的荷包上,边伸手去摘边说道,“有点儿脏了,我叫人给你洗洗。”
等荷包被摘走了,四姑娘才反应过来,瞬间就垮了笑脸,“荷包,荷包,我的。”
伸着手要拿回来。
二姑娘塞了一个干净的荷包给她,脸色发僵的哄,“你看,这荷包上绣了一只小猫,和大白像不像,你先带这个,二姐洗好了就给你送回来。”
可四姑娘看都不看一眼,不依不挠的伸着手,“娘,娘给的。”
声音里带了哭腔。
二姑娘眼角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觉得手里握着的荷包就像烙红的铁,疼得钻心。
四妹懵懂却也知道这是母亲第一次送她东西,下意识珍惜,母亲弄这些腌臜物时可想过四妹安危,她好狠的心!
眼见四姑娘哭闹起来,二姑娘深怕引得别人起疑,遂板起脸,沉声道,“你不听话,我不要你了。”
四姑娘吓得哭声一顿,瞪圆了眼睛惶惶不安的看着她,忍不住抽泣了下,又马上揉眼窝,“不哭,不哭,我不要了。”
拿眼小心翼翼的瞄她。
二姑娘心里一痛,放柔了声音道,“你乖,过阵子阿姐带你出去玩,可好。”
四姑娘乖巧的点了点头。
用没碰过荷包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捻了捻手指头,二姑娘状似随意道,“瞧你,又是跑又是哭,一脸的汗,待会儿可别着凉了。”
转头吩咐白蓉,“备水,给四妹沐浴,别忘了在里面加药。”
只盼着四妹还没被感染。
白蓉怔了怔,这才下午,又想二姑娘今天是闹得厉害,沐浴一番也是好的,便屈膝应是,上前去领四姑娘。
四姑娘皱着脸,一脸的不高兴,每次洗澡都加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不好吃也不好闻,于是拖拖拉拉不肯走。
不过二姑娘俏脸一沉,四姑娘立马乖乖听话。
看得旁人忍俊不禁,四姑娘倔起来,俞氏都没辙,唯独对二姑娘言听计从。
待四姑娘一走,二姑娘狠狠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坐了会儿才不经意的开口,“阿娘给四妹做的那些针线活在哪我看看,可别都叫那只猫祸害了。”
管着这些东西的青果自然不疑有他,顺从的取来,放到二姑娘跟前。
二姑娘见了这些东西心里就发堵,随手翻检了两下,干干净净,有两个还没用过,也不好开口拿回去清洗,免得叫人生疑。
墓地脸色一变,重新数了一遍,不对少了一个,再数一遍,的确少了一个,二姑娘吓得声音都变了,“少了一个,放哪儿了。”
青果见她脸色严厉又慌张,也吓住了,点了一遍,真的少了一个,“可能放哪了?容奴婢找找。”
“快去快去啊!”
二姑娘颜色如雪,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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