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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谨被烟熏过的嗓子哑得厉害。
萧岩蹙眉买了瓶纯净水递给她,“大哥会担心,回去吧。”
程知谨想笑,觉得讽刺,笑不出来。
医生已经给傅绍白做完检查,一切正常再留院观察一晚就可以出院。
程知谨一进去傅绍白就闻到烟味,他靠着厚厚的靠枕短发微微凌乱唇没有血色,眼睛先看萧岩,“帮忙买份早点,她还没吃饭。”
萧岩会意,空间留给他俩。
程知谨走近床边,出奇平静,“医生说你没事了。”
傅绍白翻过她的手还有残留的烟灰,“那不是你应该碰的东西。”
程知谨眼睛睁得圆,“很多是我不该碰却碰了的,比如说你。”
傅绍白握她的手使劲拉她跌坐在床上,“阮颖跟你说过什么?”
程知谨直直望他眼睛,“她什么也没说,说什么我也不会信。
我要听你亲口说。”
风从窗户吹进来夹着湿气,外边变了天,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
傅绍白握紧她的手,“我姓傅,按辈份该喊傅清玲一声姑姑,现在的纪宅应该叫傅宅,纪氏应该叫傅氏。
我父亲叫傅恒,母亲安柔。”
程知谨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傅绍白明了傅清玲已经来过,纪泽鹏是想探探他死没死。
他继续说:“我父母出事那年,傅氏股价大跌已经到破产边缘。
纪泽鹏却只用一年时间力挽狂澜不但保住傅氏还让傅氏一跃成为商界龙头,不犯法不做假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我不能让他毁了我祖辈几世心血。”
程知谨依旧平静,不说话。
“我父母出事不是意外,我要查清楚真相。”
他说完了。
“我在你的计划里充当什么作用?”
程知谨直接问他,指节掐得泛白。
换傅绍白沉默,窗外远处天边有乌云聚积黑压压的像是要塌下来。
傅绍白被子下的手收紧,手心的薄纸片割得掌心生疼,“我要查纪泽鹏但是不能做得太明显,我需要合理又不会被轻易拆穿的身份,刚好纪蔓抢了你男人。”
程知谨起身,一步一步恐惧后退,“所以,从我误上你的车那一刻起,你就在算计我?”
窗外闷雷阵阵,空气中的湿气拥堵而来,暴风雨要来谁也挡不住。
傅绍白觉得伤口很痛,大概是麻药时效过了,痛得额角逼出冷汗,“不是。
学校门口的闹剧是我一手主导,我算好了时间让出租车司机经过那条路。”
程知谨后退抵到墙根,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嘴唇因愤怒而颤抖,“难怪,你一定要我去纪家闹婚礼,难怪你说只要我嫁你会让背叛我的人跪在脚下……你太可怕了。”
傅绍白捂着伤口下床刚醒还很虚弱,他举起手上的戒指,“我娶你是真心。”
程知谨嗤笑,“真心?你的心太可怕。”
她使劲拔无名指上的婚戒,刮伤了都不觉痛,因为心比身体更痛。
“程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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