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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方位的摄影机都对准了舞台中央,聚光灯也散布在舞台的各个角落。
一个做指引工作的男人正引导观众入场,每个入场的人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像打量货品一般打量着舞台上的女人们,看得容越一阵发毛。
留在舞台上的人大多神情恹恹的,身上也带着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十分疲惫。
“最后一位选手已经登场了——让我们来看看。
哇塞,美女啊!”
舞台上方幽幽地落下一个纸杯,降临在了容越的跟前。
声音是从这个纸杯发出的,大概率又是一个游戏道具。
纸杯底部挖了一个小洞,洞里穿过了一条细棉线。
细棉线一直延伸到了舞台下方,一个男人的手里。
他手中牵着棉线的末端,末端的另一个纸杯靠近音响。
不得不说,这个游戏道具颇像儿时的传声玩具。
容越扫了几眼,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观众或者主持人敢上台来。
所有的事项都是依靠游戏道具完成的。
舞台周围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趴在笼子口看。
容越感觉自己好像杂技团的猴子,供人取乐一般。
这种感觉让人不爽极了。
“新来的美女,做个自我介绍呗。”
在空中飘浮的纸杯话筒稳稳当当地停到了容越的嘴边,发出粘腻又恶心的声音,跟纸杯童趣的外表完全不符。
眼见纸杯都快挨到自己嘴唇了,容越猛地往后退了几步,利索地避开了这个纸杯。
然而纸杯却穷追不舍,一直发出“介绍一下,自我介绍一下……”
的声音,吵得人头疼。
而且纸杯像是认准了容越,不去别的地方,专门追着她的脸跑。
“看来我们这位选手有点害羞啊。
大家给她点掌声好不好?”
“被追着跑的样子好可爱啊。”
“哈哈哈哈哈——”
“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听话。”
“我肯定不会投她。”
台下爆发出一阵如雷的欢笑声,他们似乎把冒犯人的行为看成一种“趣味”
,并且毫无自觉。
容越忍无可忍地抽出一柄水果刀,扣住了这个纸杯,然后将其推离自己的身体。
她看着台下嬉笑的众人,心下怒火中烧,但面上却一片平静。
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笑道:“自我介绍,可以呀,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
台下的观众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我是你们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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